察顿了一下,很快掩饰过去,笑的很慈祥:
“高中生就是这样,周末经常补课,等你们上了高中就知道了。”
秋东意外,根据刚才冯唐发给他的资料显示,那两人今年才高二吧,县里传统,高三生才需要周末统一补课,比如他今年高二,周末就没有补课。
原本沉默坐在杜寡妇身边的杜家栋突然出声,语带几分不满:
“妈,他们不想回就不回,您已经尽了全力给他们最好的,成天好像谁欠他们似的阴阳怪气给谁看呢?”
说完也不等杜寡妇说什么,径直出了房门,烦躁的蹲在北屋窗下挠头。
杜寡妇有些尴尬,秋东眼神一闪,不知想到什么,主动起身善解人意道:
“阿姨,杜家栋同学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您让我和他聊聊吧,我们同龄人说不定更有共同语言呢!”
这就是纯纯的瞎话了,他一个高二学生装初中生,也就是演技太过关才没人怀疑。
杜家栋好似也知道他方才失态了,颇有几分挫败的跟秋东解释:
“我是在村里上的小学,现在到县城读初中,英语怎么努力都比别人差,连着两回考试英语成绩刚及格,心情不好。”
秋东做出同病相怜的表情,好兄弟似的和对方勾肩搭背,用难兄难弟的语气道:
“兄弟你够可以了,我打小在县城读的书可有什么用,那英语单词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啊!班主任还总说我偏科,天地良心,我其他功课都是优秀,就英语怎么学都不开窍,花费的功夫比其他科目都多呢!”
杜家栋也被逗笑了,两个英语苦手瞬间拉进距离,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了好半天。
秋东不动声色在两人头碰头时,用非常刁钻的手法揪了对方两根头发握在掌心。
杜家栋毫无所觉,纳闷儿的挠挠头,嘀咕一句“夏天的蚊子可真难缠”,继续和秋东分享他艰难的英语求学路。
还是秋东见时间差不多了才提出告辞,被杜家栋和他妈妈客气的送到村口坐公交,顺道又拎了一兜子杜家自个儿种的黄瓜。
他刚上车就接到了冯唐的电话,冯唐没问他要初中部学生的资料做什么,只说:
“我还认识两个初中部的学弟,需要的话我让他们帮忙详细打听一下。”
“谢了,暂时用不上。”
“客气什么,你知道我经常在学工处帮老师整理这些资料,顺带的事儿。”
车窗外景色一闪而逝,明灭的光打在秋东沉静的脸上,叫人看不出他心底究竟在想什么。
半晌,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面上毫无波澜,说出的话好似撒娇:
“爷爷,是我东东呀,我刚从同学家出来,他妈妈人特别热情,临走时送了我一兜子黄瓜,是他家自己种的,没用化肥农药,整整长了几个月才开花结果,味儿特别正。
上次您不是说城里的黄瓜吃着不对味儿,非常怀念以前咱乡下自个儿种的吗?我再有半个小时就回去了,这就给您送过去。
我知道,您白天在青湖公园和人打牌呢,我直接给您送那儿去,您别跑远路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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