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几分成熟男人才有的豁达,即便失落也只有一瞬,很快收敛情绪不叫双方为难。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确实挺能唬人。
秋东收拾碗筷间隙,打趣林女士:
“瞧着还挺像那么回事,您不动心呀?”
林女士接替了店员的位置,叫两人去吃饭,忙里偷闲,没好气翻白眼儿:
“天上掉馅儿饼还得自己伸头出去接呢,这种主动送上门的肉包子百分百有毒!”
一看就和她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图她年龄比他大还是图她穷?
林女士又不是刚二十岁的青春懵懂少女。
男人这种东西有一个就够糟心了,没事儿别主动给自己找罪受,除非她一个人真养不起宝贝东东了,才会再考虑这个问题。
此时这么想的绝不是林女士一人,她婆婆梁老太也在家大发雷霆。
“自打结了婚,我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你吃穿,地里的活儿你帮不上半点忙就算了,让你在家里做顿饭你能把厨房烧了,洗个衣服也能捂着胸口叫唤半天。年轻那会儿我傻,以为你真和厨房犯冲,怕你把那几间茅草屋也一并给点了让全家光屁股打转。
如今我可算是转过弯儿来了,老东西你是真的精啊,压根儿就没把我当人看。前儿才说好的我出去遛弯儿你在家做晚饭,结果呢?”
梁老太用擀面杖把不锈钢盆儿敲的当当响,嗓门儿大的楼上楼下听的一清二楚:
“八点了!已经晚上八点了!家里冷锅冷灶你说胸口疼起不来床?你自己闻闻你身上这味儿,今儿吃的巧记火锅是吧!合着你听我进门了就胸口疼呢!老东西真是给你脸了,起来做饭,打明儿起,午饭和晚饭都是你的活儿,别想我再伺候你一天!”
梁老太下了最后通牒,梁老头儿觉得丢脸,骂骂咧咧进了厨房,面红耳赤提醒:
“小声点儿,家丑不可外扬,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啊?”
他真是命苦,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坏脾气的老婆子呢?一辈子就没跟他说过一次软和话,嗓门大的跟村口喇叭似的,刚结婚那会儿她半夜打呼噜吵的他一宿一宿睡不着,领出去都嫌丢人!
梁老太盘腿坐在沙发上尤觉气不顺,想给孝顺儿子打个电话诉诉苦,结果电话响了近一分钟自动挂断,老太不满嘀咕:
“一准儿又在陪那个狐狸精!”
想起这些事梁老太就闹心,儿子是她的命,以前儿子和儿媳常年在县城赚钱不回家,她就对林安安这个儿媳很不满,加上林安安坚持只生一个,不能满足她儿孙满堂的愿望,她就对儿媳更不满了。
现在儿子闹着要和林安安结婚,着了魔似的在周纯身后献殷勤,这种不满自然就转移到周纯身上。
在儿子梁高眼里,周纯千好万好,是女神,是白月光朱砂痣,可在梁老太眼里,那就是一个离过婚还带两拖油瓶的不正经女人。
凭他们家的十二套房外加六十万现金,他儿子可以立马在县城找个有编制的黄花大闺女,再给她生两白白胖胖的大孙子。
娶了周纯那种女人能干嘛?不出门上班就算了,还得她儿子给别人养孩子,一养就是俩。那两小崽子可都十几岁记事了,能养的熟才怪!
可儿子喜欢,为了这都给她下跪了,她还能怎么办?
越想越气不顺,指着磨磨蹭蹭的梁老头儿又是一顿呲:
“和个面你打算和到半夜呢?想诚心饿死我是不是?我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摊上你这倒霉鬼,你该不是早就找好下家了就等着我给你腾位置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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