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人,您知道只要能多看她一眼我心里有多欢喜吗?您给儿子留点体面吧……”
房门被风一吹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和各种窥探的视线,周纯狼狈的跌坐在地,突然觉得特别迷茫。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说的就是她眼下的情况。
空有一身傲骨,不愿让往日她瞧不上的亲戚看她笑话,因此不会向他们开口求助。母亲身体不好常年住院,以前有王家财力支持,住省城最好的病房,请两个护工二十四小时看护,父亲每日只需要被保姆开车送去医院,陪母亲吃饭说说话就好。
眼下她离了婚,母亲住回县医院,和七个病人挤在一间病房,父亲潦草的收拾了家里以前住的老房子,每日往返于医院和家中照料母亲,勉强用微薄的退休金支撑生活,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她这个女儿。
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敲响,周纯踉踉跄跄开门后,见是捂得严严实实的梁高,气上心头,想她真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竟然被梁高这样的窝囊废给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
“滚!你给我滚!难道你妈羞辱我还不够,你又来继续羞辱吗?耍我很好玩儿吗梁高,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梁高面带愧疚的挤进去关上门,见周纯情绪激烈,对他又抓又挠,干脆从身后抱住她,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周纯,你听着,这话我只说一遍,我从没有对我妈说过那些话,是她听我打电话猜出来,然后趁我不注意跑来这边闹事的。这房子确实在我妈名下,她自打离婚后就把钱看的比我这个儿子还重,我说服不了她。
我没本事,帮不了你更多是我的无能,时间匆忙我只能想到一个主意,那就是我搬到这边来住,那样我妈就没可能闹着要收回这套房子,当然你可以放心,我住客房,没你的允许,绝不会出现在你跟前。”
周纯不可置信,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觉得世界上所有苦难这一瞬间都落到她的头上,压的她喘不过气。
缓缓跌落在地,无声痛哭。
看的梁高心疼不已,将人抱在怀里轻轻安慰。
等秋东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完成了期中考试,处于等待成绩的阶段,这日他们三人在小小的客厅里忙着准备下一期的拍摄素材。
林女士被好友打电话分享了这个八卦,电话对面那人就像趴在梁高家床底下目击了现场一样,说的那叫一个激扬澎湃,详略得当,关键还有适当的人物内心独白,声音大的能掀翻房顶,让秋东和冯唐也第一时间吃上了这口新鲜的大瓜。
“你说以前咱们得有多瞎啊还觉得梁高老实,打从他闹着跟你离婚那阵儿,我才觉得看错了人,那王八蛋心里的花花肠子多着呢。不过这都没关系了,以后他那一肚子花花肠子都对着他老娘和周纯使去了,咱们只管看热闹就成!”
“所有坏事都推给他老娘做了,自个儿跳出来在周纯跟前装好人,先和周纯同居,再让他妈跟着强势搬进去,前后不超过三小时,他原先住的房子就租给别人了,说没有猫腻谁信哪!”
“原先他住客房,周纯住主卧,两孩子只能挤一间儿童房,结果他妈搬进去后,他在沙发上将就了两天闪了腰,就被老太太赶去主卧和周纯一块儿睡了。现在那家里可热闹了,他们家一说话,整栋楼包括对面楼阳台上都是看热闹的邻居,你不晓得有多解气!”
林女士挂了电话尤觉神清气爽,还跟两孩子嘀咕:
“这就是人家说的白月光,真爱吗?可真能折腾啊!”
冯唐人家是学霸,可不是闭目塞听的书呆子,单身狗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当即摇头晃脑道:
“白月光那是只能存在于记忆之中的美好,不染尘埃,不沾烟火,方能永远脱俗飘渺如仙,一旦与柴米油盐有染,操持起生儿育女之事,那便是在普通不过的世俗女人,滤镜荡然无存,爱意不复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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