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推断外头那些流言都是太子使人做的,为的什么你也明白。
顾伯父与你兄长觉得你是个孩子,不愿你掺和其中便都瞒着你,可姐姐我总觉得心下不安,担忧哪日我们两家处在风口浪尖上,便是做鬼,你也得做个明白鬼。”
顾长念心下着急,偏此时天色已晚,下山的路不好走,城门更是早早关闭,除非她长了翅膀才能飞回去。只得好生安顿眼眶通红,明显是哭过的未来嫂子:
“阿姐你且先去歇着,明儿一早我便与你下山!”
冯少平面色悲戚,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被角遮住的嘴唇却高高翘起。
她对顾长念这个前世的小姑子的了解,比顾长念本人都深。
对方决计不会与她一道儿下山的。
鼻尖是前世熟悉的顾府特有的熏香,她很快陷入睡眠,梦中她都在愉悦的想,顾家父子白日里当着宫里人的面儿给她那般难堪,想来她白日的一言一行很快就会在宫里主子们耳边传遍。
这简直将她重生以来所有努力都付之一炬,又岂是区区二十万两白银能比的?
想拿了钱,自此一拍两散,各不相干?
做梦!
果然,第二日天还没亮,她就听隔壁房间传来顾长念和她身边丫鬟的小声争吵。
丫鬟小心翼翼道:“姑娘,您不是说要等冯大姑娘一起下山吗?”
顾长念用一种“你怎的这般愚钝”的语气恨铁不成钢道:
“你是不是傻?这般大事,岂是旁人说甚么我就信的?咱们不得提前下山去打听打听呀?”
丫鬟不好意思道:“看您和冯大姑娘说的那般投契,奴婢还以为……”
顾长念得意:“以为什么?以为你家姑娘不长脑子,任人唯亲?”
听到这儿,冯少平眼里透出几分满意的光,在被窝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一觉起来便是日上三竿,伸个懒腰,感觉山里清新的空气,让她连日来压抑的心情也跟着松快了许多,语调轻松的问帮她逃出府的丫鬟:
“让你给殿下送的信,送到了吗?”
丫鬟面上一如既往的冷,这次没有太子的吩咐,她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
“殿下身份高贵,日理万机,那种小事日后就别特意麻烦殿下了吧!”
冯少平也不在意丫鬟冷冰冰的态度,随手摘下一片抵在她额头的叶子,意味深长道:
“他会感谢我的。”
而另一头,趁着大清早第一波进了城的顾长念,果真悄悄弃了顾府马车,带着贴身丫鬟在城中小心跟人打听最近顾府发生的事。
虽然众人说法略有出入,但总体跟冯少平说的相差无几,都在传她兄长如何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顾长念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用心这般歹毒,将她那个温和可亲的大哥,谣传成百姓口中那个可怕的大魔头。偏还能让百姓深信不疑,这得背后下多少苦工,才能让大哥有口难辩?
此时,昨日傍晚发生在冯家的事儿还只在一些高门大户之间传递,坊间百姓并不知情。因而顾长念一路打听下来,竟无一人站出来替她兄长说一句好。
众口一词之下,顾长念不得不承认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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