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休息一阵,再去完成一篇功课,就允许你玩儿半个时辰。”
治熊孩子得因材施教,对顾长念这种,将做功课视作生死仇敌,将打沙袋当成玩儿,玩的不亦乐乎的熊孩子,秋东很轻易拿捏了她的心态。
顾长念只能不情不愿的收手,跑去大哥的院子找他请教功课去了。
秋东这才问:
“如何了?”
“一切照您的计划进行。”
“那群老家伙呢?”
“还在观望。”
“嗤,他们也就这点胆子了,怪不得皇帝留着他们最后才慢慢杀,原也是笃定他们没胆,只能抱团等着旁人去救。
告诉他们,此时不出手,干脆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当日他顺水推舟,让那群老家伙靠上来,可不是想站出去替他们顶锅的。这么长时间了,他们总该做点什么吧,秋东想。
“是,老奴这就去。”
老管家很少见主子这般疾言厉色的时候,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心里琢磨,这或许就是人家说的天家气魄,有的人不用教,生来便会,有的人费心教导,偏学了个不伦不类。
他领命,躬身退出去。
秋东也不管老管家怎么和那群“老臣”们说的,无非威逼利诱。老管家跟着老伯爷风里来雨里去到如今,大风大浪淌过来的,这点能耐肯定有,秋东并不担心。
八月的天跟孩儿脸似的,说变就变,方才还晴空万里,这么会儿功夫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幕将视线遮挡的朦胧不清。
秋东让人在廊下支起棋盘,轻轻在中央摆了一枚黑子。
细细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这一局,或许该叫直捣黄龙?亦或者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这般记仇之人,当日之仇,总得还报一二。
有人在雨天下棋赏景,有人邀请三两好友,品茗赏花。
席间,有喝的醉醺醺的老家伙便抱着怀里的美人儿跟人家吹牛:
“别看我老牛如今落魄了,喝口好酒还得看你们这些小崽子的脸色,先帝爷活着那会儿,咱也是打马御阶前的风流人物,你们现在玩儿的这些,那都是被老子们玩儿剩下的!”
都说酒壮怂人胆,一个个喝的五迷三道,放在平日里不敢说的话,可不就趁着酒劲儿全给撒出来了嘛,当下就有人拍桌起哄:
“说说,牛大人给咱们说说是怎么个风流法儿!”
这老牛看着干瘦,脊背都驼了,双颊坨红,呼吸急促,瞧着是醉的狠了,但仔细看的话,眼神清明的很,就见他用筷子敲击碗碟,发出清脆的响声,吸引了全场视线后,一挥衣袖,用周围几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兴奋道:
“咱们今上当年可不是太子爷,那是从一众兄弟们的尸骨上爬到如今的位置,恨他的人多了去了,要不然继位之初也不能三五不时的遭遇刺杀,这事你们或许从家里长辈那里听过一鳞半爪。
可有件事,你们绝对没听过!
今上早年间在南巡途中遇刺,当时皇后也在场,彼时正怀有七个月身孕,受到惊吓,当场临盆,听闻连产婆都被杀了,身首异处的那种,死状凄惨。
当时那个混乱劲儿啊,几方人马杀红眼了,都围在陛下身边。为了突围,便有人做主将大部分贼人引到皇后乘坐的龙舟那头,至于是谁能做这个主,大家伙儿心里都有数。
等回过神来,事情尘埃落定,才发现皇后已经把孩子生出来了,却是伤了身子,再也无法有孕的,因着这点愧疚,太子才从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
所以啊,小崽子们,人家说什么狸猫换太子,在旁的时候不可能,在那个时候,却是谁都说不清的,空穴不来风哪!”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