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来人禀报道:
“丘城失守前,曾有人携此令牌,假做商贾,秘密出姜城,前往丘城,被姜城守将发现端倪后,双方经过一番激战,姜城守将不敌,死伤四十八人,被对方逃脱,这是对方打斗中不慎遗落的。”
太子握着令牌的手一紧,眼中凶光一闪而过:
“你的意思是,丘城失守,与董家有关?董家可能通敌叛国?”
这个罪名,足以让三皇子万劫不复!
是,来人就是这个意思,姜城得了这块令牌的守将并不亲近哪一派,因此才能客观的产生这种怀疑,尤其是丘城失守后,这个怀疑几乎成了摆在明面上的事实。
偏他还不敢宣之于众,就连身边的同僚和顶头上司都不敢言语,一路辗转,好不容易避开董家的视线,把东西和证人送去京城。
在那位守将心里,谁都有可能叛国,就太子和皇帝不可能,这天下是他们老山家的天下,没有卖他们自家祖业的道理嘛!
于是,朝堂上是战是和还没结果,转头太子就大义凛然的指责三皇子外家有通敌叛国的嫌疑,且他有人证物证。
群情哗然。
董家简直百口莫辩,那是只嫡系才有的令牌,有人拿着这种令牌,在姜城杀了四十八个守将,一路以武力冲关,你说你家没有造反的心,谁信哪?
你说你家令牌被偷了?那好,谁的被偷了,怎么偷的,被谁偷的,时间是什么?目的是什么?为什么选在丘城失守这么个敏感的时间点上?怎么好端端的不偷别人偏偷你的呢?肯定你也有问题的对吧!
总之你家与这事脱不了干系,这点总没冤枉你们对吧?
虽然还没抓住董家人嘴里恨的咬牙切齿的小偷,但从上到下都没人敢轻易相信他们,董家就这么被束之高阁。
三皇子瞬间就成了没牙的老虎。
贤妃和董家恨不能将秋东抓起来活刮了,可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不能有。
他们此时已经明白,他们是被秋东给耍了。
保山伯府已经人去楼空,保山伯才是整个大周最大的奸细,那令牌就是保山伯冲关的凭证,说不定人家已经回魏国享受高官厚禄去了,偏这群蠢货一无所知,还洋洋自得。
但贤妃和董家还不能戳破这层窗户纸,不仅不能戳破,还得当做对此事一无所知,一口咬定他们家的令牌就是被人偷了,不能让人将董家和魏国奸细联系在一起,那才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这口气憋在心里,真是日夜煎熬。
要说全天下最理解他们的,其实非秋东莫属。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更知道你到底有多冤。
秋东是真清楚这件事里董家有多无辜,毕竟,那守将能一路辗转,顺利的把令牌送去太子手里,还是他带回来的那几个老臣的手笔呢。
他在老太后的怡园里盯着人搭暖棚。
怡园被老太后精心打理的花圃,一夜之间犹如狂风过境,光秃秃一片,老太后也不恼,还在边儿上瞧热闹,鼓励秋东这个四十岁的大孙子:
“挺好,小东这活儿干的麻利,回头给我的小花园也搭个暖棚好过冬,就按这个标准来,瞅着就很结实。”
秋东应的可利索了:
“行,回头我就画了图纸,叫司农司的人帮着瞧瞧。”
转头对忙前忙后的老管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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