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响,秋东放眼望去,在场的大半儿都是经常上财经杂志之人,剩下一小半儿,也得是他这样最近崭露头角的存在。
这么一看,秋东就明白林家这场宴会的目的所在了。
在角落找到正和一个年轻女郎闲聊的韦一帆,韦一帆见了他双眼一亮,和那人说声抱歉,不顾对方挽留,拉着秋东往另一边去。
“哎,我是真不耐烦这些应酬,要不是我导师指明要我陪他走这一趟,我宁可待在实验室消磨时间,这一出来都是事儿!对我一个小小教授都用上美人计了,啧!”
韦一帆抱怨完,问秋东:
“你要办的事怎样了?”
秋东当没听见韦一帆隐约透露出的东西,想起被钱助理仔细收起来的名片,点头:
“差不多,剩下的回头私下接触。”
韦一帆存了一肚子的话限于保密条例没法儿对人说,秋东也不是很想听这种知道了会被国安盯上的事,两人就最近发生的八卦互相分享一波儿,韦一帆说:
“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法律系毕业的学长吧?生意做的是真好,前两天魏佳人又找他帮忙应诉,热闹着呢!”
秋东正想接话,忽然被一道声音突兀的打断:
“秋先生今天既然能来这样的宴会,就说明事业做的还算成功,怎么在对小女子的事上没有一点绅士风度?”
秋东转头看去,说话的人一身西装,和在场男士打扮无甚两样,既不高大威猛,也不帅气逼人,非常普通的长相,除了说话高高在上显得很刻薄外,丝毫没有出彩的地方。
“谁呀,不认识,简直莫名其妙!”
秋东用对方能听到的声音,对韦一帆说。
韦一帆家里能轻松支持他走这条路,且他导师能指名让他跟着来应付这种宴会,在京市就不是普通家庭,瞥了一眼,很随意道:
“舒邻,舒三公子。”
在“三”上面着重加强语气。
秋东一听就明白了,京市姓舒的有名有姓的人家总共就那么几个,尤其被韦一帆特意点出来排行老三,除了饮料行业“双喜”舒家那个据说是从外面收养回去的,喊亲爸为“干爹”,身份尴尬的私生子还有谁?
舒邻听韦一帆阴阳怪气的介绍,面色很不好看,他最忌讳别人说他的身世了,但韦一帆他姐是个难缠又护短的角色,他惹不起,只能把一腔怒气全部朝秋东发泄过去:
“怎么,怼女人的时候不是挺起劲儿吗?好像给你能上天了一样,现在哑巴了还要别人替你出头?”
知道了对方是谁,秋东可没那么好脾气,人都打到他脸上了,他还能无动于衷?于是也很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舒三公子的行为还不如女人呢,最起码那些女人不管阴谋阳谋,全是为了她们的利益,目的明确,有头有尾。
至于你舒三嘛,莫名其妙冒出来,说这么一通没头没尾的话,藏头露尾,蛇鼠小辈,实在没看出有什么值得我针锋相对的地方。”
秋东一口一个舒三,简直是在对方的伤口上用容嬷嬷的针使劲儿扎。
舒邻气的脸色涨红,他没想到秋东会这么不顾忌疏家: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我这么阴阳怪气!”
秋东幽幽来了一句: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有亲生爸妈,被亲生爸妈抚养长大,日日喊着他们爸爸妈妈长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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