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回来了,这个拿着,算是提前给你的嫁妆。”
谷穗不要,郑氏也不让她拿:
“在家千日易,出门处处难,娘还没给你应急银两,怎能要你的钱?”
说着就催谷禾:
“将床头枕头下的那个荷包拿来。”
秋东出声阻止,谷禾没听,也抹着泪走了。
很快,郑氏便将荷包塞进秋东手里,秋东只一摸就明白里面装的是银票,小额银票十两起步,最常见的是五十两,不论哪一种,对郑氏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郑氏怜惜的摸摸秋东鬓角:
“娘在乌家二十年,存了不少体己,这个你拿着,你性子倔,不一定能和乌家人相处到一起去,出门千万别亏待了自己。
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可这事上娘得劝你一句,乌家那头你得认,都说独木不成林,这世道没有家族支撑,没有亲人帮衬,孤零零的独木桥有多难走娘比你清楚,就听娘一回劝吧?啊?”
秋东握住她的手,宽慰道:
“娘,我心里有数。”
笑盈盈收了郑氏给的荷包,顺理成章将十两的银锭子给两个妹妹一人塞了一个:
“都收着吧,旁人家姑娘都有压箱底的私房钱,我妹妹不能只往家里填。”
又拿出三张身份名帖,依次递给他们。
谷禾与谷穗看不懂是什么,郑氏却是见过的,顿时怔住了:
“这?这是?”
“前些日子去衙门消了你们的奴籍,这是身份名帖,且好好收着,往后你们便是自由身了。”
三人已经愣愣的回不过神。
秋东的小匣子就跟百宝箱似的,又从底层掏出两张纸给郑氏:
“一直赁房子住,心里到底没有着落,正好这院子虽小却五脏俱全,周围邻里和善,你们住在这里我也放心,这是院子的房契和地契,娘您收好。”
三人呆呆望着秋东,嘴唇开开合合,没吐出一个字。
心有千言,临了却心酸的只想哭。
秋东收敛神色,从三人脸上一一扫过,语气难得郑重:
“另外,柳条儿街开书肆的钱老板手里有一间铺子要出租,我琢磨着家里如此下去不是长久之计,便做主租下来了,地方不大,刚好够改一间早食铺子。
我尝着娘不管是做酱菜还是拌菜,亦或者汤面粉丝,包子馒头的手艺都不差,做早食生意总比浆洗衣裳有盼头。
我先付了一年的租金,若是明年你们能回本,租金便自个儿付。没问题的话明儿就去瞧瞧,该扫洒扫洒,该装修装修,尽早打算起来。”
郑氏和谷禾抱头痛哭。
这段日子就跟天塌下来似的,日子没着没落,她得扛起家里的生计不说,一边忧心牢里的孩子,一边忧心两闺女的将来,还得忧心秋东犯倔和乌家闹翻吃苦头。
是一根蜡烛两头烧,人都快熬干了。
突然被秋东这么一安排,心瞬间就稳了,即便再大的风浪来了,她们也始终有个家能躲避风雨。
谷穗直接抱着秋东胳膊嚎啕大哭:
“我好害怕,大哥,我好害怕啊,明明都好好的,结果一觉起来什么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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