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鲤鱼懒洋洋一动不动。
就连床上的帷幔,也绣着精致又吉祥的祥云纹。
如此搭配下来,瞧着大气又舒心,可见是用了许多心思。
就这底蕴,乌植给封氏建造的那个家就是拍马也比不上。
秋东舒服的半躺在浴桶里,温暖的水将他全身包裹,他纳闷儿的想,即便十几年前的封家还没如今风光,可肯定比啥都没有的乌家强吧,封氏究竟是怎么看上乌植的。
在封家是父母疼爱,兄姐爱护,身边有人伺候的娇小姐,在乌家呢?要没有封氏的嫁妆打底,没有封家的帮衬,她连如今那宅子都住不上!
只能说是爱情的力量吧!
“屁的爱情,女儿这些年可真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干尽了糊涂事,如今一朝清醒,悔之晚矣!”
如今这宅子是封氏出嫁后几年才置办的,老两口叫人特意为封氏留了院子,封氏以往回娘家住过几回,如今在她的闺房内,对着母亲和姐姐,终于将压在心底的这份悔恨说出了口。
老太太用洞察世事的眼睛看着小女儿,没接这话,倒是瞧着两个上了年纪的女儿,说起另一件事:
“其实你的性子与你姐姐一般模样,面上柔顺,实则倔的要命,撞了南墙也不回头,非得撞个头破血流才罢休。
将你姐姐许给你姐夫后,她一个女儿家追随丈夫,四处奔波,为蓝家养育儿女,打理家业,其中艰辛从不与人多说一个字,这几年才算得了好日子。
你呢,闹死闹活嫁给乌植,那是个有野心的,你父兄为了你压着乌植不叫他出头,还得吊着他叫他看到希望,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
你们哪,没一个叫我省心的。”
封氏没听出母亲语气里的微妙,封余婉坐在床边温声道:
“母亲,过去的都过去了,咱们且先听听小妹的想法。”
老太太靠在床边,看着哭成一团的小女儿,心里长长的叹口气,没等对方开口直接道:
“你还不知道她吗?爱欲令其生,恨欲令其死,和那乌植浓情蜜意的时候什么都好说,如今生了嫌隙,再是恨不能永不相见的。
可你今儿也瞧见乌植那模样了,是把准了她放不下小东,他手里握着这把尚方宝剑,怎可能轻易松手?”
这年头夫妻和离虽少却不是没有,但妻子和离后能带走孩子的,绝无仅有!
就算为了小东,也不该强行叫他跟着母亲过日子。世俗别样的眼光和流言蜚语,会毁了那孩子一辈子。
老太太用慈和又毋庸置疑的语气对小女儿说:
“你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当三思而后行,心底没有做最后决定前,不要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
封氏垂下眼睑,低低应是。
总觉得母亲这话是在说她,又不像是说她。
她自来也不如姐姐聪慧,或许回头该问问姐姐,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知晓的事。
封氏没探听出的消息,秋东却在晚饭前知道了。
他在院中舒舒服服泡了澡,吃了糕点后,本打算略做休息,然后去会一会这一大家子。
之所以说是会一会,因为今儿那一照面,秋东便清晰的感知到众人投在他身上的视线,有真心欢喜,有无所谓,也有厌恶。
尤其是他那位姨母,可真没让他失望,从头至尾都没给他几个眼神,偶然间瞥一眼,都是淡淡的,隐藏极好的厌恶。
嗯,不得不说,这位是真性情,一句厌恶乌植,连带厌屋及乌,不管是乌追还是秋东,都被她平等的讨厌了十五年,瞧那样子是会继续讨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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