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孙子可不会无的放矢, 有没有证据,你听下去不就知道了,急什么?”
这更像是一种胸有成竹。
秋东看了一眼躲在母亲身后的毕浅, 笑眯眯道:
“小姑父,有什么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掰扯清楚, 您要是觉得待会儿哪里证据不足, 是我诬陷了表妹, 我亲自给您斟茶道歉,您稍安勿躁, 且再等等可好?”
毕中严厉的看了一眼女儿, 知道今天怕是不能善了, 和已经逐步全面接手家中生意的大儿子对视一眼, 两人重新坐回沙发上,一言不发。
毕浅见状, 着急挽着母亲胳膊, 低低哭泣:
“妈,您相信我, 我真的没有,是柏闻水,是他见做过事情败露,怕他爸爸真的取消他的继承权,怕柏家把他送上法庭,就把所有过错都往我身上推呢,妈,您相信我!”
柏明月何尝不知女儿话里有水分,但她作为一个疼孩子的母亲,难道还能真眼睁睁看着女儿今天被判了死刑?艰难朝坐在沙发上闭目不知在想什么的老爷子喊了一声:
“爸爸!我们都是您的孩子,难道您就看着大哥和三弟联手置我于死地?大哥已经和您离了心,三弟自来就跟您不亲厚,可就我这个女儿肯真心为您着想了!”
老爷子好似心情还不错,缓缓睁开眼,慢吞吞问了一句:
“怎么就是置你于死地了?难道那些事不是毕浅做的,而是你做的?放心,现在的法律讲究一人做事一人当,已经不讲究连坐那一套了。”
柏明月最受不了老头子这幅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的姿态,不管是老婆孩子,和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还是情人私生女,只要权衡利弊后,他都能毫不犹豫说抛弃就抛弃。
她奔溃道:
“他们如此针对毕浅,和挖我的心肝有什么区别?”
老爷子好似真的不能理解六十多岁的女儿崩溃,认真请教:
“可是爸爸的心肝早就被你挖了,你弃之如敝履,如今到你品尝被人挖心肝的滋味,就是一报还一报,你早该有这个觉悟的呀!”
这话也没错。
秋东知道老爷子当年对这个私生女正经不错,从一众圈内子弟中精挑细选,给她挑了毕中做女婿,结果柏明月在嫁给毕中生了儿子后,自觉在毕家的地位稳固,直接一脚踢开碍事的老爷子,两人已经几十年不曾往来。
“这怎么能一样?”
“确实不一样,在你的事上我这个爸爸做的问心无愧,但在毕浅的事上,你和她是不是问心无愧,这可就很难说喽!”
老爷子甚至还有闲心看戏,不得不说他的心态是真好。
“你果然没有一点儿良心,你当年能狠心送我妈妈出国,让她客死异乡,还不允我去探望,我就不该对你抱有幻想。”
老爷子几乎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这个一把年纪的女儿,用“咱两到底是谁失忆了”的眼神看柏明月,他不可思议的喃喃自问:
“老天爷哦,我到底是怎么瞎了这么多年,觉得你的性子最像我的?”
这愚蠢程度,比大儿子活了大半辈子,还试图从他这儿为他母亲讨一个说法更离谱。
除了不明所以的毕家人,所有人都觉得很离谱。
虽然老爷子是个人渣,但也不能什么玩意儿都往他脑门儿上扣吧?
有些事旁人不好说,秋东看在老爷子对他还不错的份儿上,还是得说句实话:
“小姑,您知道您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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