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哭天抢地, 撒泼打滚儿, 好似真要活不下去。
秋东幽幽瞧了一眼, 心道这一天终于来了。说实话,这几人比他想的更能坚持。
他给了准备上前查看情况的乐重恩一个眼神,乐重恩意会, 不动声色靠近秋东,两人静静观察乌城的表演。
就见在乌城躺下的第一时间, 立马有人上前围在他身边, 演技比乌城还夸张, 捏着嗓子惊讶大喊:
“天哪,乌城, 你的手腕都肿了, 还有肩膀上全是淤青, 哎哟, 膝盖也疼是不是?这也太吓人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乌城你坚持住, 想想家里的父母兄弟, 想想你新买的斗鸡,想想怡红院的绿柳姑娘, 他们可都等着你平安回家呢!”
“兄弟知道你难受,你放心,殿下最是心善不过了,一定会马上为你找大夫的,来,兄弟扶你起来,咱们去边儿上缓缓!”
三两句话的工夫,几人就麻利的抬着乌城往校场外去了。
期间乌城还悄摸摸观察秋东的反应。
秋东好似没瞧见他们的举动一般,嗖一声,箭矢破空,正中靶心。
乐重恩在秋东边儿上举着石块儿扎马步,胳膊隐隐发抖,面部表情控制的十分完美,很是淡然的问秋东:
“殿下,就让他们这般走了?”
秋东从背上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瞄准目标,语气轻松:
“走?傍晚之前,他们会自己回来的。”
见秋东心里有数,乐重恩便不再多言。
毕竟他们话都放出去了,可是要争丰都城第一马球队的,这时候队员跑了一半儿,传出去岂不是丢人丢的满丰都城人尽皆知?
秋东料到会有今天这一遭,怎会不提前做准备?
早给乌城他们准备了大礼等着呢。
他的马球队一共十二人,八名正式队员外加四名候补。但对候补的训练他也一视同仁,从不手软。
那些自来跟秋东一起长大的伴读,如乐重恩和费久沉等人还好,即便跟不上进度,好歹听话。
在秋东的鼓励加威胁下,在乐重恩和费久沉两个作甚都要做到最好的卷王的带动下,咬牙跟上训练进度。
尽管每天都累个半死,但想想他们这支马球队在丰都城大放异彩,独占鳌头,名利双收,赢得数不尽的钱财和追捧的美好愿景,还是能继续坚持一下的。
但剩下的六人纯属临时拉出来凑数的真正纨绔子弟,练不动就直接摆烂。
他们明面上不敢反抗秋东的权威,实操过程中摆出一副“再练下去就要死了,殿下您不会这般狠心想要我命吧”的狗怂样儿。
跟这些人讲理想,讲利益,讲集体荣誉是没有用的,因为他们平日里行的就是最不讲道理的欺男霸女之事,怎么舒服怎么来,从不会顾忌他人死活。
其中带头摆烂的就是之前乐重恩跟秋东说过的那个,礼部员外郎家一场斗鸡输掉八千两的庶子,乌城。
乌城就跟滚刀肉似的,嘴上比谁都恭敬,行动上比谁都拖沓,摆明了“我就这德行,只能给队伍拖后腿,赶快放我回家吧”的架势。
此人前几日逐步试探秋东的底线,今儿是彻底打算借病开溜了。
只不过开溜的乌城几人也没想到他们会离开的如此顺畅。
还以为多少会遭到二殿下的责问呢,结果二殿下什么都没说,就跟没瞧见他们不见了一般,着实让人开心的同时又摸不着头脑。
几人出了马球场,见真没人追上来,心下惴惴。有人小声道:
“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是啊是啊,咱们就这么走了,回头殿下怪罪下来,咱们只怕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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