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于儿子倒没甚,对郭家表妹一个女郎家却影响颇深,不看僧面看佛面,别叫贵妃娘娘和阿姐也跟着遭人非议。
还得劳烦您出面宴请郭夫人与郭家表妹进宫,也好叫外头都晓得咱们的态度。”
他顺水推舟利用了一波儿郭纤云,此番给她把面子做足,之后如何便是她自己的事了。
王后听完是又宽慰又心疼,欣慰于孩子终于长大了,知道顾全大局。可话说回来,谁的孩子谁心疼,见秋东受此委屈,对郭家难免有几分迁怒。
但这种不利于朝堂团结的话她不会说出口,只温和道:
“好,母后叫人安排,你且放心。对了,这回你在宫中多住些时日,母后着手办两场赏花宴,叫你亲眼瞧瞧那些闺秀,全都可着你的心意来挑。”
秋东熟练的拿起小剪子帮王后剪窗花,手下极稳,眉眼低垂,十分颓丧:
“母后,孩儿的婚事还是先缓一缓吧。”
王后见状又心疼了两分,觉得秋东是被郭纤云的举动给伤着了,心里恼怒的很,面上还要强颜欢笑:
“都听你的,待你何时想成亲了,再与母后说。”
心里却已近琢磨了数十种在风波过后尽快安排郭纤云出嫁法子。否则她一个未出嫁的女郎天天杵在阿东眼跟前,阿东还如何有心思开启下一段感情?
王后雷厉风行,在秋东剪窗花时,便已经吩咐人出宫传召郭家母女,将宴请的时间安排在当天下午,且叫人给郭贵妃传话,邀她一并作陪。
时间安排极紧,这面子给了,又好像没给,也从侧面说明她的一个态度。
轻轻将此事揭过去,是看在郭贵妃和郭大人的面儿上,但郭纤云此人,算是彻底在她心里画上了大大的叉。
秋东将剪好的窗花整起来搁在笸箩里,对王后撒娇道:
“接下来郭夫人母女孩儿便不见了,免得瞧了心里头不舒畅。”
王后觉得秋东已经仁至义尽,心胸宽广,是个顶好的孩子,哪里会苛责他更多?
可老皇帝完全不这么想,他不知从哪里听闻此事,不好好在他的摘星楼炼丹,破天荒专门叫人传召秋东过去叙话。
彼时秋东刚从甘泉宫出来不久,见是皇帝身边的内侍,隐晦勾起唇角,面上摆出桀骜不驯的样儿,一路被带进了摘星楼。
一路虽没见几个伺候的宫人,但秋东能明显感觉到,摘星楼布防外松内紧,高手都隐藏在暗处。
看来老皇帝也知道他做的事情招人恨,防着人家上门寻仇呢。
这方面来讲,老皇帝着实是个有自知之明之人。
秋东见着他的时候,老皇帝正穿一身深蓝色道袍,歪歪靠在榻上浅眠。
秋东敷衍的请了安,老皇帝没应声儿,他自顾起来,发现殿内连个像样的椅子都没有,从角落扒拉出个蒲团,塞屁股底下落座。
“在朕跟前不是挺能耐的嘛,怎的到了郭家那小女郎面前就怂的和孙子一样?听说她戏耍于你,你非但未曾惩罚,还处处为她着想?丢尽了朕的人!”
皇帝连身都没翻,幽幽开口。
秋东摆出一副“你懂什么是感情”的表情,不屑道:
“您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喜欢是时时刻刻把她的感受放在心上,绝不做叫她不开心的事!”
皇帝终于被小儿子的炸裂发言给惊住了,窸窸窣窣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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