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无聊至极,成日不知道做点什么好。
他乌城是真离不开二殿下啊!
要不然二殿下从王宫逃出来,他也不会二话不说,死缠烂打跟着一起来了,连被陛下迁怒都不怕。
“殿下,您千万别想不开,实在不行,您隐居的时候带上我一起,我陪您啊!”
秋东被吵的脑壳儿疼,一扬马鞭,无声加速。
他就不该一念之差,被这家伙给缠上来,烦死了,真的。烦的他连担心太子的时间都少了。
彼时的安庆城内,太子刚从军营回来,和从前线下来的程振东碰了个正着。两人这些日子已经相熟,太子见他忧心忡忡的样子,关切道:
“可是前头出了什么事?”
程振东眉头紧皱,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确定道:
“探子来报,羌族那边正在整合人手,近些时日怕是要有大动作,以防万一,末将想叫人先送您去更安全的城池。”
太子怎能在这时候走?
他是来监军的,先来个临阵脱逃,传出去会给士气造成多大影响?
“其他监军如何,我便如何,没甚特殊的。”
程振东张张嘴:
“那如何能一样?您身上干系国祚,您在末将这里出一丁点差错,末将万死难辞其咎!”
要是太子在他的地盘上出了意外,他还能活吗?
太子跟他讲道理:
“羌族内部向来散乱,互相攻讦。为了一块肥美的水源群殴更是家常便饭,所以即便他们整合人手,最终应该也不多。
何况我是监军,不会上前线,守在安庆城中身边还有护卫保护,安全无虞。”
当然还有一点他没说,如果他在安庆城,前线真的守不住了,也给他留了足够的逃生时间,他不说,两人都清楚。
程振东见一时说服不了太子,向来笨嘴拙舌的他急的脸都红了,最后也只憋出来一句:
“反正就是不行!”
太子摆出威严的架子,不再和他讲道理,只说事实:
“我是监军,是你的上级,你没有命令我的权利。”
太子并非鲁莽之人,若形势不好,他绝不会给人添麻烦,当机立断就走。
可眼下的形势未明,甚至连敌人究竟能不能凑齐人数都不晓得,他就先摆出贪生怕死的架势跑了,日后可怎生得了?
敌人进犯一次他跑一次?
简直要把老姜家仅剩的脸面丢尽了!
当然还有一点,太子跟谁都没法儿说,他总觉得羌族忽然集结人手这事很奇怪。
按理说如今正是六月天,羌族放牧的最关键时期,从上到下哪有闲心打仗?
一般打的最凶的是在青黄不接,要饿死人的时候,为的是能从安庆这边抢食物。
此时大规模打仗就显的很不合理。
太子能发现里面的问题,其他将领自然也发现了,纷纷派出斥候去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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