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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阿弟跑得快, 现在有没有气儿活着都不好说。
在父皇已经对阿弟下了杀心的前提下,将这份功劳报上去,不仅不会让父皇升起爱才惜才之心,还会让父皇欣喜于终于找到合适的借口,能处死阿弟。
毕竟阿弟手握私兵,是不争的事实。
“且由他去吧,只要我还活着一日,便护他一日。”太子心里想。
“时刻派人盯着羌族那边的消息,另外,召集诸位将领,议事堂议事!”
他得时刻做好阿弟那边出了问题,随时驰援的准备。
彼时守将程振东书房里,他坐在书案后,面色阴晴不定:
“你说二殿下一早就不见人影了?”
程振东眼皮子不停乱跳,他总觉得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二殿下,生来就是克他们兄弟两的。
阿弟冯如海被二殿下害的不人不鬼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不说,如今他花费十多年,好不容易等来的,为父报仇的机会,又被二殿下给坏的彻彻底底。
如今安庆和羌族双方再一次陷入僵局,守将中大多数都不支持继续攻打羌族,也不知道下次再有这样的良机又是何时。
程振东恨的牙痒痒,面上却不能表露出分毫,还得叫人时刻盯着秋东的动向,以免他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这么想很没有道理,但程振东就是有这个预感。而他的预感往往都很灵,一次次支撑他从失去父母,活到如今。
“叫人暗中盯着太子那边,二殿下一定会联系太子。”
然而这回他想错了,秋东这一去就是三个月,他既没有联系太子,也没有给外界任何人传递消息。
好似消失在茫茫草原上一般。
这三个月里,秋东带人逐渐深入,顺着羌族生活的地方一路打了过去。
完全实现了在草原上的自给自足,练兵的同时,还能养肥他们的腰包。
为何会这么讲呢?
因为他们前脚收服一个小部落,后脚他的商队就凑上去和人家和平友好的做生意。
可对羌族人而言,都已经生命受到威胁了,哪儿还有胆子开价?
“您看着给吧。”
“您瞧中什么了,随便拿。”
“不不不,这个真不值这么多盐巴,小的绝没有哄骗您的心,您可一定要明鉴哪!”
这样的声音随处可闻。
说是做生意,其实跟白捡一样。
如今羌族处于弱势,所以受到欺凌的是羌族人,日后姜国处于弱势,受到欺凌的就是姜国人。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和平,只有足够强大的拳头,才能保护自家国家子民不受侵犯。
乌城见多了这样的场面还是不能适应,私下里跟秋东嘀咕:
“人手里掌握了权利,尤其是掌握了生杀予夺的权利,旁人的生死只在一念之间时,那种感觉太容易让人疯狂放纵了。
只要我开口,他们就会乖乖奉上自己所有的财富,甚至包括他们的牛羊,妻子女儿,只求我不要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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