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如何?”
秋东轻飘飘看了她一眼:
“你是觉得本殿下很傻吗?整个羌族都灭了,内奸是谁还重要吗?那人只要不蠢,从今往后便该夹起尾巴做人。你觉得这个消息值得换你一条生路?”
拉玛倒也不慌,显然是早有准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可我听闻皇帝陛下他老人家近些年手头很紧,想必只要我愿意献上全部财宝,他老人家是愿意放我一条生路的,您不与我做这个交易,那我就只能与皇帝陛下去做了。”
太子没说话,因为此时此刻他觉得有那么一个老爹确实非常丢人。
如果拉玛真的愿意献上全部财宝,他父王也会真的大方选择原谅。
对这种事太子已经生不起任何愤怒的情绪了,只凭空又生出些许无奈和麻木。
好在秋东向来不在意这些事,只好整以暇地问他:
“既然你都这么提醒我了,你觉得我会让你活着去丰都城见我父皇?”
拉玛微微前倾以缓解疼痛的身体一怔,猛然抬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秋东,嘴唇哆嗦:
“殿下您什么意思?我可是羌族最大部落的首领,没有皇帝陛下的允许,您不能随意处置战俘!”
秋东对此不置可否,只用非常平静的眼神和她对视。
然后拉玛就知道了,秋东确实敢这么做。
她最后一张底牌抛出来的太早,在秋东面前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
因为她的大意,因为她对秋东不够了解,就这么无端断了她最后一条生路。
此时拉玛再也没了一见面那种淡然自若的气场,整个人身子佝偻,面色灰败,头发花白,终于有了五十岁老人的样子,隔着两三米远,秋东好似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老人味。
她的精气神在那一瞬间就被彻底抽掉了。
这时候秋东才缓缓开口:
“所以你现在还不想说吗?”
言外之意是个傻子都能听明白,倘若你乖乖配合或许不会有什么奖励,但你不配合一定有数不清的苦头吃。
拉玛直接盘腿坐在地上,管秋东要了一盏茶,咕咚咕咚喝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才语气幽幽道:
“是刘泰山。”
隔壁隐约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
秋东耳力好能听见,但拉玛毕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且这些日子没少遭罪,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还在继续说:
“这些年我们部落里的粮食马匹金银,大多时候都是刘泰山提供的,我们双方来往的信件我全都有保存。
因为他家里最得宠的那个侍妾是我的小女儿,他怕被你们发现真相,只能拼命讨好与我。”
这应该不是假话,也就是说守将刘泰山确实不干净,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太子朝身边做了个手势,便立马有人出去调查此事的真伪。
秋东轻轻扬眉,非常做作地为拉玛鼓起了掌:
“竟然连你的亲生女儿都能抛弃,就为了保另一个儿子,我是该说你铁石心肠呢还是该夸您慈母心肠?”
拉玛脸上一副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的表情。
秋东将一块并不起眼的只有拇指大小的羊脂玉,举到了拉玛的面前,语气充满了好奇和笃定:
“还认识这个吗?是从你的这堆小玩意儿中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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