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吧,老将军哎,您知不知道您自个儿很不会说奉承话?好好的话从您嘴里蹦出来,跟骂人似的,莫名多了几分阴阳怪气的味道!
秋东忍着笑,脱下外裳,从农人手里拿了镰刀,弯腰在老将军旁边割麦苗。
老将军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发现秋东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手法竟然还挺娴熟,终于好好说了一句:
“现如今姜室子弟竟然还有人会干这些,倒是叫我这老匹夫吃惊。”
镰刀在麦苗上拉出擦擦声,秋东问他:
“在您心里,姜室子弟是什么样的?”
哼!
老将重重的哼了一声,又开始阴阳怪气:
“还不就是上行下效,荒|淫无度,贪财好色,醉生梦死的膏粱子弟!”
想了下,又特意补充一句:
“只太子是个好的。”
秋东忍笑,这位老将军年轻时在丰都城给太子当过几天武师傅,后来外任,怪不得几十年不得升迁,看来是这张过分实诚的嘴坏的事。
不过今日一见,老将军不得不再补充一句:
“二殿下您也还行。”
老将军虽然不喜欢秋东那种冒险的打仗方式,但对秋东的谋略和胆识还是很欣赏的。在老将军看来,假以时日,秋东定然能成为举世闻名的将军。
“您不该来的。”
秋东将一抱麦苗搁在地上,沉默一瞬,反问:
“那谁该来呢?”
谁又天生命贱活该被牺牲?
这话题太沉重,秋东没等对方回答,换了轻松的语气邀请道:
“来时我阿兄叫人给装了一袋子烧饼,在火上一烤又酥又脆,现今还剩两块,刚好咱爷俩一人一块,吃不吃?”
老将军扔下手中镰刀,扶了扶酸软的腰,径直朝秋东搁置外裳的田埂去,把秋东远远落在后面,用实际行动回答了秋东的话。
爷俩站在田埂上,咬一口烧饼,仰头用水囊喝一口凉水,再竖起耳朵听一下周围往来人咽口水的声音,对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老将军说:
“殿下这烧饼,是老夫吃过最美味的烧饼。”
秋东哽着脖子咽下去,差点儿被噎住,真情实感道:
“这烧饼,是我吃过最寒酸的烧饼!”
老将军怒目而视,秋东得意的炫耀:
“在家时,母后会叫人煮了糯糯的粥就着吃,要不然该有两个开胃小菜,或者给里面夹些卤的又烂又香的肉,味道好极了。”
老将军冷哼一声,却没再说什么,他知道王后向来简朴,没想到连带的二殿下日常用度上也是如此。
非战时,他家里也是同样的生活水准,甚至比二殿下吃的更好些。
老将军细细将最后一口烧饼咽下去,连手上的饼渣也仔细舔了一遍,收起此前轻松的态度,忽然开口道:
“原本老夫想着收了这批麦苗,叫将士们吃顿饱饭,就可以安心带他们去和狄人拼命了,唯一苦恼的是城中百姓日后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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