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的呢。
这说明什么?说明二殿下还活着!顺着这个思路往下一想,顿时明白了二殿下以“为国捐躯”的身份死亡的意义在哪里。
于是二人不约而同,急匆匆穿戴了夜间出行的黑衣,低调的叫人赶了马车往对方家里去,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彼此。
这一刻,他们对彼此的信任超越了所有人,他们第一时间不是想着将这个消息告知家人,亦或者进宫告知为二殿下之死白了头的太子。
因为从这一刻起,他们和二殿下的利益,与太子殿下是相悖的。
然后两辆马车在半路相遇,等擦肩而过时,正好掀起车帘透气的费久沉眼尖的发现对面竟是乐府的马车。
他心头一跳,当即出声:
“乐重恩?”
对面马车停下,车帘被人从里面掀起:
“费久沉!”
两人站在自家马车上遥遥相望,夜色太暗,看不清彼此的神情,但多年培养的默契下,叫他们不约而同出声:
“你也收到了?!”
呵,原来他们才不是殿下心里唯一的小可爱呢,两人挤在同一辆马车中,费久沉阴阳怪气道:
“殿下都好好的,那乌城肯定也没事啦,他可真是长能耐了,既然没事,还能忍住不给我们发消息,说不定还躲在被窝里笑话咱们蠢呢!”
心情大起大伏之下,乐重恩感觉多日的疲倦全都涌上来,精神却是放松的:
“笑话是肯定的了,不过眼下首要的是赶紧叫停下面的计划,要是咱们真从狄人的英雄山把二殿下的尸骨偷回来,才是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黑历史。”
费久沉没意见,很快他又道:
“我不能连累家里人,所以我得落水而亡,最好是泡的看不出本来样貌才行。”
乐重恩道:
“我也不能连累家人,正好我这段时间病了,干脆病重而亡吧,最好病到看不出人形。”
哎,不管哪种死亡方式,都得好好安排,一两日功夫肯定是不成的,且有得等呢。
乐重恩道:
“杜恒是太子的人,他知道的太多了,咱们都死了他肯定会怀疑,最大的可能是他顺着马球场的线索发现咱们都活着的端倪。
要不然,偷殿下尸体之事,就留给他去做吧?”
费久沉用“你坏心眼儿怎么能这么多呢”的眼神瞅他,乐呵呵点头:
“妙极妙极!”
他们可真是王八看绿豆,对眼极了。
其实在之后他们安排假死脱身时,就能隐约察觉到,属于马球场的势力,表面上看是在被他们打理,其实背地里还有只手稳稳地把控着这一切。
至于他们发现的,是秋东愿意让他们发现的,还是秋东根本无法完全隐藏行动轨迹,就见仁见智了。
同样是这一样晚,身在长宁宫的姜霜也收到了一封信,是她的贴身内侍交给她的,内侍说:
“这是二殿下临出宫前叫婢子帮着收起来的,殿下说若他回不来的话,若您有一日在丰都城待不下去的话,便去寻信里的地址,会有人帮您的。”
姜霜紧紧将信握在手心,想起阿弟被软禁在长秋宫那段时日,两人肆意大闹,好似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她在烛火下枯坐了半夜,擦干脸上泪痕,对内侍道:
“明早请费公子进宫一趟,我有话对他说。”
费久沉近些时日清减了不少,眼下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儿,他带了姜霜最喜欢的糖糕进宫,两人站在长宁宫的桂树下,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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