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我们可真孝顺啊。”
秋东:“是极是极,我差点儿都要被自个儿给感动了。”
刚被颠簸醒来的老皇帝:“……”
还不如一直晕着呢!
跟在两人身后怕他们打架的乐重恩:
“合着是我多虑了呗?听听你们这发言,可真是哄堂大孝,孝出强大!”
然而对太子和秋东而言,只让老皇帝做这点事,已经是他们极力克制的结果了,若非知道卜鹤给老皇帝下的药,会让老皇帝吸进去的每一口气都沉浸在痛苦中,他们是恨不能乱刀砍死老皇帝的。
父子做到他们这个份儿上,也是天底下头一份儿。
老皇帝的去处就被兄弟两这般决定了,二人这辈子是不可能再与老皇帝同处一室共同生活的,不仅活着不打算相见,死后黄泉也要当陌路人。
他们把态度摆的很明白。
直到一切安置妥当,夜深人静,一行人在秋东的田庄里休憩时,秋东才找到与太子独处的机会。
彼时太子靠在廊柱边,身上披了一层清冷的月光,不用回头,只听脚步声就知道来人是谁:
“这么晚了还不睡?”
秋东扬了扬手里的酒壶:
“来一杯?”
于是二人聊天的阵地又转移到屋顶,明明什么都瞧不见,可还是盯着丰都城方向眼都不眨。秋东轻抿一口:
“方才传来的消息,城内藩王们已经为了王位互相攻讦起来,等他们内斗消耗的差不多了,过些时日我会亲自带兵镇压他们。”
这是秋东一开始就计划好的,为此,费老和乐老带人在后方准备了许多时日。等他带兵勤王,藩王俯首,皇位非他莫属。
太子并不意外听到这个打算,只用平静的语气道出秋东心里想说的话:
“你不想以姜室子弟的身份登基,或者说你不想让父皇的牌位进太庙。”
哎,不认父皇,太子觉得很正常,可不认父皇的同时,就等于也不认他这个阿兄,多少有点难过。
秋东用胳膊肘怼他,笑的十分狡黠:
“没您想的那般严重,我打算重写族谱,姜家就从咱们兄妹三人开始。”
太子一怔,露出了重逢以来最欢喜的笑。
阿弟做过离经叛道的事情多了,唯独此事最合他心意,甚好,甚好。
虽然丰都城的王座还在被藩王们争来抢去,但于这兄弟两人而言,那个位置好似已经是秋东的囊中之物了,秋东与太子轻轻碰了一杯:
“您今后有什么打算?”
太子道:“我去为你守边疆,如何?”
他没问秋东“你敢不敢放我去”的话,而是用肯定的语气询问秋东的意见。
秋东替他又斟了一杯:
“不想四处去瞧瞧了吗?我记得有朝一日能亲眼看看山河江湖是你的愿望。”
太子一饮而尽,摇摇头,笑的很释然:
“如今这天下,满目疮痍,百废待兴,有甚可瞧的?待他日我解甲归田,四海升平,河清海晏,再去各处瞧一瞧也使得。”
秋东用脑袋撞太子肩膀,没让人看见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冰凉。
太子之所以选择去边境,更多的是为了秋东能坐稳皇位,秋东都明白。
否则以太子之能,在朝为官,才能最大限度发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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