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当着众人脸被自己的闺女揭下来在地上踩了几脚,恨不得直接掀桌。
巫马富贵在很多人面前咽下去一口到了嗓子里的血,故意哈哈一笑。
实际上他的脸气的都扭曲了,到了目前他这个地位,多少粮食已经不在乎了,在乎的是自己的脸面,自己在这一群人跟前是否还有威望。
好在他的老兄弟们救了他,石磙这个实心眼的汉子绝对不承认是秋叶出了坏心故意耍人呢。
“秋叶是好孩子,绝对干不出这种缺斤短两的事儿。一定是何家的人在路上把粮食换了。”
这么一说,这一群泥腿子们全部相信了,那些富贵人家什么样的恶心事儿都办得出来。到了大灾之年,地主老财们别说去抢粮食了,把人家的儿女老婆都抢走了,更何况这三十多袋粮食超过了三千斤,一家人三十多口人能吃一年还有余。
“何家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家大业大吗?一点粮食都抠抠嗖嗖的,如今敢偷换回来的粮食,将来是不是敢偷粮库的粮食?”
这群人拍桌子踩着板凳,让何家给个说法。
东渠先生对着巫马富贵点头,这黑锅只能让何家背了。富贵这个时候可不论亲戚不亲戚,就是自己亲兄弟,该背的黑锅也要背,更何况这锅本来就是何家的!
回到后院,巫马富贵先是一把砸了茶杯,接着哈哈大笑,笑完对跟着进来的东渠先生说:“我这么多儿女,只有秋叶最像我,可惜她不是个男孩子”。
说这话的时候富贵其实已经后悔了,秋叶和她娘跟亲近,当初如果不把闺女给了朱氏,孩子这会就在自己身边,十三四岁已经时候大姑娘了,这会留在身边能当帮手了,将来嫁给一户人家,能拉着着女婿一家帮自己。
“人家都说大老婆生的孩子才得祖宗的保佑,这话我以前不信,如今是信了,怪不得皇帝爱长子呢,可惜朱氏没给老子生个儿子,嫡出就是嫡出,和庶出果然不同。”
听着富贵这么说,东渠先生有些发愁,这父女俩似乎成了仇敌,不知道将来如何呢。
“为今之计,不能和西园县撕破脸,就当这件事是个误会,主公写信给小姐力求恢复父女关系,女人喜欢金珠玉饰,多送一点,这些死物有价,父女之情无价。”
“先生说的对,我立即收拾了东西写一封信,让人给她送去。”
而秋叶还不知道渣爹想尽量和自己改善关系,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搭理对方。
她现在忙到飞起,晚上了还在推算数据,等到头昏眼花想要歇着的时候,又有一大堆事儿放到了自己面前。
最主要的是修渠就要占地,从普通老百姓的地里挖过去,这些老百姓虽然心疼,但是只要多给他们一些金珠钱粮,在别的地方再补充一块儿田地,这事就算过去了。
如果是占了那些地主老财的地,那中间扯皮的地方就多了,人家打死都不让从自己地里面挖过去,还说了这是祖宗留下来的,一分田地都不能少。给钱也不行,额外赔偿田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十倍的赔。不是良田不行,离得远了也不行。
秋叶看到这些人就忍不住手痒,她实在是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暴戾,连夜骑马加鞭回去找长生老母,问她:“我能砍了那些老财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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