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惺惺的对着尸体叹息一声:“可惜了,这么年轻,家世又这么好,没福气啊。”
仵作没说话,衙役们已经抬水去了,准备抬水来冲洗尸体,大部分人开始收拾东西,今晚能很快结案。
师爷看仵作脑子轴想不通,就纳闷了:“你也是榆木脑袋,有什么不高兴的,老天爷从不杀好人,你跟前的这坨烂肉糟蹋了多少姑娘祸害了多少人家,这名声隔着西园臭到咱们这里了,你还想给他寻真凶,我告诉你,凶手这是做好事儿了。”
师爷拍了拍仵作的肩膀,一摇三晃的上了轿子,有个小童提着灯笼喊了一声起轿,轿子被俩个轿夫抬着晃晃悠悠的走了。
仵作反复回味着师爷的那句“老天爷从不杀好人”这句话,然后笑了一声,苍老的脸上笑容尽数被黑暗挡住,但是他的声音很轻快,对周围的衙役说:“把活儿干仔细点,和尸体离得近的回去用石灰水洗澡,麻利一点,弄完了结案。”
第二天各县开始回程,秋叶也是如此,走之前石磙兄弟特意来送了一程,一直送到了俩个县的交界处,听说这是东渠先生安排的,怕路上被人寻仇。秋叶在路上表示,自己真的和那端木家小子的死没关系。
秋叶走了之后,黑着脸的端木家主等巫马富贵出来。
富贵春风得意,要不是还有端木家的在前院等了一晚上,他今天就不想从后院出来,他的新夫人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姑娘,貌美端庄温柔知礼,因为是新嫁娘,又处处羞涩,夫妻关系正是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时候。
他一脸不耐烦,心想端木家的小子死就死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首尾都弄不干净,现在让老子给这事儿擦屁股。
富贵先是去见了东渠先生,东渠先生也是一晚上没睡,他听了一晚上端木家主的骂街,这会儿有些憔悴。富贵是真心疼这位先生,看他精神不济立即表示:“您这是何必呢,让人叫了我出来,我来应付他。”
“昨日是主公的大喜,有人在您大喜的日子杀人已经是一桩烦心事了,不能让您连洞房都错过了。您放心,那人没晚上那么暴躁了,如今您去了三五句话就能打发他。”
富贵有些不信,“真的?他儿子死了他能善罢甘休?”
“唉,人都死了,还能如何。”这年头狼心狗肺的父母多的是,他不好意思说富贵,其实富贵要是死了一个儿子未必能伤心到哪儿去。“而且昨日,西园县的秋叶姑娘,绿水县的齐家公子都有嫌疑。这里面齐家公子的嫌疑最大,这位公子出发前,漫水县的人也出发了。”
“您的意思,端木想截杀齐家公子?”
“也有可能是秋叶小姐。昨日他儿子没死前,跟他说要出去和秋叶小姐约见。他们端木家和齐家因为水源最近闹的不可开交。所以说这俩位都有嫌疑,至于他认定哪个是凶手,老朽就不知道了。”
“秋叶那里您安排人手了吗?”
“老朽让石磙兄弟带人护送回去了。”
富贵想了想,“让石磙他们在那里驻扎一阵子,对西园县仔细观察。”
安排好了,他脸不洗,出门的时候把自己的衣服弄的皱巴巴的,把刚才他新夫人给他梳好的头弄乱,哭着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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