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打发,在老婆子快要倒戈的时候,他咳嗽了两声,对老太太说:“先等着儿媳妇过来。”
何夫人无奈,只能带着宋姨娘去了老两口的院子,何夫人跪下去磕了头,把茶水端起来举过头顶,“爹娘,都是儿媳妇不好,您二老喝了这杯茶,往后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谁知道老太太根本没接,一巴掌把茶水打掉,第二下扇在了何夫人的脸上,一口浓痰吐在了何夫人身上,“呸,你算个什么东西!”
巫马富贵一把拉起何夫人,把她拉到身后,脸上已经带了不高兴:“娘,这是儿子三媒六聘娶回来的,不是家里的女婢。”
老太太有自己的理解,“媳妇是伺候我的,没见她来伺候过一天,还天天拿乔,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大户人家,婆婆让媳妇干什么就必须干什么,她这个样子我不承认是儿媳妇,马上给我把她赶走。”
何夫人因为一口浓痰恶心的想吐,这个时候干呕不止,侍女们赶快扶着她。
因为她还有孕,巫马富贵就让侍女把她送回去。
而宋姨娘就没这么好运了,被老太太扭着打了一顿,脸都肿了,刚把何夫人送到门口的巫马富贵一看,让宋姨娘也走,自己提了一把椅子坐在老两口跟前,耐着怒火问:“您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也撒出去了,总该答应儿子了吧。”
“没完呢,”老太太看了看老爷子,老爷子把金烟袋放到一半,“富贵啊,咱们还没分家,你弟弟那日子过得不好。”
巫马富贵觉得破点财求个父慈子孝算了,就点头说:“往后我养着老二一家,老二没了,我养着侄儿,我儿子也不会委屈了他们父子。”
“你这样想是好事,但是光给钱不行,我听说了,最近你弟弟从这里搬出去,很多人不和他来往,你也知道,他是咱们家最有出息的,这么多年,在村里高人一等,如今被人不搭理,他的心里难受。我和你娘看了心里也不好受。”
老太太立即眼珠子里带泪水哭了出来。
巫马富贵心里不耐烦,又不能发火,“您这是什么意思?给他要个官儿?行啊,回头儿子安排。”
但是老两口欲壑难平。
“爹不是这个意思,爹的意思是,咱们没分家呢,按照老家的规矩,挣钱了都给父母攒着,往后父母没了再分家。如今我做一回主,听说秋叶那丫头在隔壁西园县,她娘也在,你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吧。北郭县这摊子事儿,让你弟弟担着。”
“什么?”
巫马富贵真的没想到父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您的意思是:我把这家业给老二,去隔壁投奔我闺女?”
“诶,爹就是这个意思,爹也听说了,那丫头管着好大一片地方呢,一个丫头片子根本管不好事儿,你是当爹的,去替她做主,别让人把她骗了。到时候把她嫁出去,多给几箱子好衣服就行,让你儿子接着你的事儿往下干,咱们巫马家往后在两县开花结果,我到了地下见到了祖宗也有脸面。”
老太太也说:“你不是说要把她嫁给周家的小子吗?我想了想,周家是咱们家的仇人,秋叶那丫头不是个好脾气的,就应该让秋叶去磨一磨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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