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了,老弟,你我一见如故,帮你一把也是应该的。”
两个人在马车上一番谈话之后到了钱家门口。蓝瓦白墙,整个钱家收拾的很素净。
钱家家主在书房接待了他们。
这书房是真的书房,一架一架的书像是在书库里,令人看了大受震撼,整个书房,东西长二十丈,南北宽十二丈,这里几乎没有浪费的空间,全是层层叠叠的书架。周挺被这个藏书量惊呆了。
“哈哈哈哈”,钱家的家主从一架书后面转出来,看到周挺的样子心里得意:“久不相见,老父母和周县尉最近可好?”
县令回答:“谢钱公惦记,一切都好。钱公前几日远涉他乡,不知道有什么见闻?”
钱家家主请他们座下,童儿端了茶过来,钱家家主把手里的书放在一边,一边品茶一边说:“老父母问起见闻……那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县令追问:“何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自然是牡鸡司晨之事。”
县令摇了摇头,“钱公,这不算新鲜事,李唐年间,武氏篡权,那时候已经有牡鸡司晨了。”
“非也非也,当年武氏退位,神器复归李唐子孙手中。那老母有豪强之才,神女有枭雄之姿,神女与老母非亲非故,白捡了一份基业也就罢了,如今却鹰视狼行,对咱们来说,恶邻在侧寝食难安,更兼千百年间未有如此孽障,所以……”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打算拨乱反正。”
县令无所谓,他就是个傀儡。
周挺兴奋的抬起头,摁着自己的喜悦,控制自己不说话,这对于他来说,这是他和家族重新翻身的好机会。
钱家的家主看向周挺,“周县尉,你意下如何?”
周挺站起来,谦卑的说:“钱公,愿阵前拼杀,以全钱公之志。”
“请坐,周县尉请坐,周氏祖上的威名我也听说过,只是……”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看县令。
县令明白过来,周挺是被巫马富贵赶到均县的,钱家家主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担心祖上英雄后人狗熊,把钱家的大军千里送人头。
周挺的脸顿时涨红,心中充满了羞愤。
一次失败,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实际上,他的指挥是没问题的,败就败在当时县令的治理上。
但是周挺真的不能给自己找这样的理由,面对着钱家家主,他只能低下头。
县令看了看钱家的家主,又看了看周挺,心里多少明白了钱家的意思。自古文武不对付,钱家自然看不上以武传家的周家,但是周家也并非没有来历,钱家是想压周家一头,然后收为己用。
只怕周挺心高气傲,未必愿意低头。
所以这位县令就居中调和:“古人云,胜败乃兵家常事,钱公,不必担忧,叫我说周老弟弓马娴熟,西园县又都是乌合之众,到时候咱们均县大军发出,那些人如冰雪见日,自然消散瓦解。”
周挺感激的看了县令,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周挺已经回过味来了,心里面五味杂陈,觉得自己就像是丧家之犬一般。
这边三人在书房说话,周家的一个家将追到钱家,问跟着周挺出门的两个家将:“家主他人呢?”
“在里面呢。家里出事了吗?”
“夫人的哥哥来了,带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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