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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帮派和匪自来分清浊,清者最明显的特点就是不欺凌弱小,不欺辱妇女。当然了,其他违法乱纪的事儿他们也不少做,这种土匪有时候反而会有好名声,会有人说他们讲义气什么。浊者就过分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都做。
在皇权不下县乡绅管地方的年代,有些地方是乡绅都管不到的,这些地方就有帮派和土匪的影子,甚至在朝廷的西南几郡,当地的民风就是结社自保,成立了各种各样的帮派,这个传统延续了上百年。受这个传统的影响,就是去当地上任的官员也要和人拜把子入帮会,要声势浩大的摆猪头设香案对天地神明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果有人违背,必受三刀六洞的惩罚。否则什么事儿都别想干成。
齐公子的说法得到了这些土匪们的大力支持,一瞬间人人热情踊跃,让齐公子的心里多少放松了一些。
当天夜里,石磨带着纸条到了富贵休息的院子外,问弟弟石磙:“主公在吗?”
“在,还有女人。”
这群老兄弟对富贵的毛病太清楚了,今儿有个均县的小地主送女儿,说家里有个丫头,羡慕巫马大人英雄之姿,要给大人端茶倒水。
富贵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而且这也是双方势力媾和的手段,富贵当即就说要纳为侧室,还自称是均县的女婿。
虽然答应的很好,而且以二房如夫人的名义接进家门,特意选了良辰吉日,但是这女人直接被亲爹送来了,这时候富贵肯定在被翻红浪。
这时候进去不合适,石磨就坐在了台阶上,石磙提醒台阶凉,石磨就没当回事,他跑了一身汗了,这会儿不在乎凉不凉的。
石磙蹲下来问:“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消息?重要不?”
按规矩是不能说的,但是这兄弟两感情好,再加上石磙的嘴也很严实,石磨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秋叶带着先锋抵达了城外,西园的大军明天就能跟上。绿水距离县城也是一天的路程,消息上说:再不去,咱们赶不上好事儿了。”
石磙就急了,“他们怎么这么快?”
“秋叶一路只管走,她有得力的管事在路上做琐事,如今天冷了,给那些占领下的百姓修屋顶发粮碳。当地百姓虽然没有如迎接主公一样,但是也稳稳当当相安无事。”说到这里压低声音:“我瞧着,咱们主公怕是占不了什么大便宜了,现在去不去没什么意义了?”
“怎么没意义?去了能多捞点好处。”
这傻弟弟,石磨不想说那么多,“你只觉得往前走有好处,但是你知不知道往前走会露怯?
秋叶那边是一环扣着一环,她前面走,后面有人安抚,悄无声息的把事儿做了,而且拿着漫水县分地的例子给百姓们讲,很多人心里都火热火热的。只不过是不言语而已。说来说去,还是那坞堡能办事儿的人多,都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推三阻四。
咱们这边就不一样了,如今那群人分成什么北郭党,均县党。哪怕是在北郭党里还有什么土党和城党。干事儿的一个没有,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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