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是烫手的山芋,我还是不收了。至于两家的恩仇,这事儿要从几十年前说起,说是我们齐钱两家的仇,不如说是绿水县百姓和朝廷的仇,当年朝廷进入山阳郡,在绿水县大开杀戒,连个理由都不给,杀了十几万年轻的妇人,我两个姑妈一个姨妈都没能幸免,不是我一家遭此灾祸,是整个绿水县皆是如此。钱家的可恨之处在于他们是操刀的,说起来是帮凶,今日看到他们的下场,对我来说恩怨一笔勾销。接下来是我们和朝廷之间的账了,所以”他看着便衣驻军“咱们的账还没算呢。”
便衣驻军立即嚷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周挺瞬间觉得大势已去。
均县对于他来说,成了镜中月水中花!
他当机立断,对周围的家将说:“带上少主和小姐,咱们立即撤出均县。”
对这些钱家的部曲说:“我劝你们最好别追,要不然我现在把他们碎尸万段。”
这里他们匆匆撤走,钱家的部曲自然不肯放弃,立即追着他们离开。
西园人手充足,也跟了上去,发现周挺汇聚了家眷带着钱家的人质是从北门离开的。走的时候骑着马,这时候折返了回来,往北就是驻军,也不知道周挺是不是真的要往北去。
城里只剩下了驻军和西园绿水三方势力,一夜激战到天明,齐公子一直坐在钱家的前院,这时候坐着打盹的齐公子被自家兄弟摇醒。
“大哥,那群瘪犊子驻军往北跑了,如今西园打开了南门,他们的神女要来了。”
齐公子揉了揉脸,知道重头戏来了,喝了一口水,到南门迎接神女。
秋叶一晚上没睡,非常兴奋,这时候眉眼都带着笑。
齐公子能理解,有这么多的好处到手,自然是要高兴的。
齐公子驱马往前走,到了秋叶跟前:“妹子来晚了啊!哥哥在这里一晚上,好戏看了一遍,你就没眼福,什么都没看到。”
秋叶与他并驾齐驱,“兄长,不能这么说,你在城里看来一场好戏,我在城外也看了一场好戏。”说着往后看了一眼,后面拉着两辆马车,前一辆是林荣的,后一辆是钱家少主的。钱家仅剩的几百个部曲围着马车跟随在周围。
齐公子一看,“钱家的人到你手里了?”
“昨日后半夜,东门的将士们听到了一点动静,过去查看,发现是一群家眷跟着一辆马车急匆匆的步行向东,他们就去问问这是干嘛的,要是能帮一把是一把,毕竟是大冬天,还是都靠步行,夜晚路黑怕他们出事儿。谁知道刚一靠近,这群人别看是妇孺,都是带着兵器,才知道这是周家的家眷,带着受伤的钱家少主,准备投奔北郭县。”
齐公子往后看了一眼:“你就顺势把这些人留下了?”
“没有,我当时和我娘夜奔出逃,被周家公子放了一马,昨日他出面交涉,用昔日的恩情让我放他们离开。周挺昨晚上兵分两路,他带着家将骑着马一路往北奔,想要引开钱家的部曲,这一路带着重要的人质往东去,想要求北郭来支援。我就答应了周家的公子,放他们离开可以,但是必须拿钱公子当买路钱,也不用提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当初的那恩情先记着,下次再用。”
“所以这钱公子就成了你的了?”
“这话说的不过脑子,你还是当兄长的呢,钱公子是个男人,妹子我是个小姑娘,什么我的你的,传出去不好听。”
齐公子点点头,再回头看看马车周围的钱家部曲,“你不是说周挺引着部曲往北去了吗?怎么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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