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莲还说,刘县令家里有几个儿子都不成器,刘家却是大家族,家主的位置不是靠父子传递,而是靠本事夺取的。钱家是后起之秀,是最近三十年才富贵起来的人家,但是刘县令他们家一直富贵。
“我舅爷爷一直说他们周家的老爷子偏心,单看给他们那一房安排的婚事就是如此。我祖母嫁到了钱家,跟您说,钱家是有底蕴,也就是书多,但是早几代人是真的甘于平淡,没攒下多少钱,不缺吃穿不假,但是想要更多的就没有了。
星苑县一直一来就是产盐的大县,也就是这几年雨水不均他们才过的艰难一些,要是在太平年间,盐铁都是暴利。当初周家的老爷子是知道的,但是给那老太太安排了这么好的婆家,目的还是让他们那一房不缺钱花。
整个星苑都很有钱。只是他们一直喜欢掩藏,给人的感觉是日子过的苦巴巴的,就是出门交际穿的都是破衣服,一旦提起盐,他们必定哭穷,说朝廷的盐税太高,煮盐晒盐都无利可图,经常说什么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实际上他们有一条山道专门走私私盐。据说已经有几百年了,朝廷那边也知道,但是不清楚他们的盐道在哪儿,而且为了保住盐道,他们也下了大力气去贿赂官员。
刘家更是这些产盐大户里的头目,这条盐道实际上就在他们刘家的手里握着。我祖母的娘家因为两房一直在斗,刘家的老太太在几十年前拿钱给娘家兄弟罗织过我舅爷爷的罪名,所以我舅爷爷对刘家的事儿知道一点,那就是他们的盐道宽的可以过马车,是把大山掏空了的。”
秋叶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以前还觉得刘县令一把年纪了还到处奔波太可怜,而且每次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人也很瘦,怎么看怎么让人同情,但是这回一想,盐商什么时候穷过!
盐矿延伸到北郭县,只是大家不知道,当年在北郭的时候秋叶当初和朱大姐去山谷里背水煮盐,秋叶就觉得北郭是风水宝地,整个县产量的平原地带土地肥沃,山区还有盐矿,这地方穷的掉渣也真的很稀奇了。后来才知道,把盐做成产业的是星苑县。
秋叶原本是想拖着这件事,在北郭和星苑中间调停,没想到星苑竟然是个隐藏的富豪,她瞬间心动了。
“不染,我交代给你一个事儿,”秋叶在周莲的耳边把计划说了,周莲点头,“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没一会管事们来齐了,周莲就回去准备。
秋叶看来看,除了廖安民在大年初五带着商队出去不在之外,能来的都来了。
来的也不多,加上秋叶也就是七个人。
太平坊的代表是林荣,他坐在秋叶身边静静的一言不发。
秋叶清了清嗓子,“我回来的目的你们也知道,而且星苑的使者也在,这事儿能成就成,不成让人家使者回去。我原本是这样想的,想找你们来议一议我的主意怎么样,其实我的想法是派人在两县斡旋,然后在秋收之后和北郭开战。我一直觉得星苑的地不能种粮食,而且都是山沟沟,拿过来也没用,只要人家听话,咱们两家合围和北郭干一架,就是不能吃下全部,也能吃下一半了。”
秋叶看向各位管事,王大有第一个赞成,“神女说的是,这主意好。”
印刷坊的管事头目叫做廖富民,是廖安民的兄弟。也是很积极的听秋叶吩咐,“还是神女看的长远,可不就是这样吗,咱们毕竟刚刚和人动手过,目前粮草也不是很多,加上要耕种,人手也不够。”
他说完看了一眼管着钱辆的钱满囤,钱满囤外号钱死抠,“对对对,先种地,人哄地一时,地哄人一年。什么事儿都没有种地要紧。”
管着组建坊的董老松一口气,只要不催着要军械,怎么都行。而治栗坊的老主管金山开始询问派谁去斡旋合适了。林荣闭上眼不说话,要不是偶尔喘不上气被王大有在他后背心拍几下,秋叶以为他睡着了。
“我说的是我原本的打算,”秋月趴在桌子上,对着他们伸手招呼把脑袋伸过来,这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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