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一起喝几杯。周挺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说笑了几句就退回了自己的大营。
回到自己营帐里面的周挺左思右想,把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想了一遍,自己一直不能前进一步,虽然有自己不想往前走的想法,但实际上也有人拖自己的后腿。到时候富贵要是怪罪下来,只管把这个锅推给那些拖后腿的人,而这些人恰恰就是富贵的最原始班底。
想好了之后,周挺又思前想后的把其中的一些漏洞补上,又再想了想自己这个想法是否大胆——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是那一些贪图刘家银钱的人自己找死,不是自己和他们起了什么矛盾,推他们一把。
而且不管到时候富贵愿不愿意处理这些人,周挺都没有什么损失,因为自己被别人扯后腿,还能让富贵放心。毕竟年前自己在均县刚干了一票大的,杀了钱家一家,目的还是为了土地。自己当初的行为或许能够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富贵。恐怕富贵这个做主公的晚上也睡不安宁,只要自己没表现出那么大的本事,富贵多少会放下一些对自己的戒备,所以自己越平庸越好。
想完之后周挺放心的等着了。
而石墨和这些老兄弟们进了营帐里面发现酒肉已经摆好了。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但是并没有多说,几杯酒下肚,吃着大鱼大肉就问他们。
“为什么到今日不愿意前进一步呢!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大军在外边一天,光那些粮草费用都能让大哥急的挠头!”
这些人哈哈大笑,眼神乱飞。
“石墨兄弟,我们当然替大哥着急,但是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你是没有进到大山里面,不知道有些大山里面有河流溪水,越是到了春季,河流流得越猛烈,咱们不好过去。”
甚至还有人拿南边的那条大江比山中的河流。
“石墨哥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以前去西园当长工的时候见过的那条大江,那个时候一开春,河水推着冰凌上岸,能挤得堤坝变形,哪怕就是千军万马遇到这样天地之威也没办法。”
石墨在心里面冷笑几声,就这几条小河,敢跟那条大江比!
“就算是这样,难道没有桥梁吗?我就不信当地的百姓来往的时候没有修建过木桥栈道一类的东西。有一句老话说,大军出征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当年咱们听人家讲故事的时候,似乎是三国年代,好像有一个大将军的后代负责铺桥,统帅从桥上过,马蹄子卡在了缝隙里,就撤换了这个大将军的后代,只因为他没做好分内之事。
贵人之后尚且得到这样的结局,更别说咱们现在还是泥腿子呢,咱们脚上的泥土都没有洗干净,难道连这一点苦都吃不了吗?”
这些人都低下头眼神乱飞,甚至有些歪着头互相打量,没有一个和石墨对视的。
石墨气得胸口起伏。
“你们做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拿了人家刘家几两银子吗?叫我说你们都是一些没见识的,人家给你们才给几个子儿,有本事你们直接闯进刘家的银库,直接从银库里面搬,难道不比人家打发你们仨瓜俩枣强!”
这话是石墨愤怒之下说出来的,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其中有个人接了一句。
“哥哥你不能这么说,我们在这里好歹能收仨瓜俩枣,万一我们拼了命打进去开了银库,到时候我们说不定得到的还没有现在这仨瓜俩枣多呢。”
有一个人开头,其他人更是没有了顾忌。
“石墨哥哥你是自己人,咱们有什么说什么了,以前大哥对咱们兄弟都挺不错的,但是现在你看看,那些读过书的看不起咱们也就算了,有什么好处他们占了,咱们现在能落到手里什么。”
这个话题说开了之后,其他人更是愤怒比石墨表现出来的愤怒更强了几分。他们觉得是富贵抛弃了他们,只是这话不能明说。
“哥哥,以前咱们好歹还是良民,现在只能当那些大人的打手。看不起咱们还算了,为什么还要从咱们手里面夺咱们的食儿呢。”
面对着这些叫嚷的弟兄,石墨有愤怒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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