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我还想去买桂花糕,你陪我去吧。”路乘思来想去,他不敢一个人深入那道幽深缝隙,但是放着不管心里又总惦记着,便想回来叫商砚书陪他一起去看看。
但商砚书此刻哪有闲心陪他买什么桂花糕?仍是像先前一样掏出银钱,打发小狗一样地打发路乘:“你自己去,乖,听话。”
说着,他还扶着路乘的肩膀,帮其转过身体,往前推了几步,自己则又转回茶桌边,兴致盎然地听灰衣道人继续讲述。
“顾城主何其了解苏城主?自然在苏城主这么说的当场就出声反驳,将二人过往一桩桩一件件拿出来质问,直把苏城主质问得哑口无言,可苏城主还是执意跟顾城主断绝关系,再不来往,无论顾城主如何挽留,他都决绝如初,甚至为了甩开顾城主,还亲手割下了一片袖袍呢,这割袍是断义之意,也是断念之意,苏城主之心当真是如冰山铁石一般,冰寒坚固,做了决定便再不回头,据说那日下着大雨,顾城主握着那片仅有的袖袍残布,跪坐在雨中,久久不言。”
路乘被推着走了几步,却没像上回一样自己离开,而是转回头,看着正听得兴起连目光都没往他这边转一下的商砚书,耳朵越垮越低,他突然唤道:“道友。”
“不许和离!”犹如应激一般,商砚书想也不想地跟了这句,等话说完,才后知后觉地转过头,正对上路乘幽幽看向他的眼神。
商砚书:“……”
另外几人也看过来,郭朝阳说:“什么和离?”
“好好好,去去去。”商砚书又一次被路乘用这招打败了,他站起身,敷衍着回道,“没什么,我带爱徒去买点桂花糕,几位继续便是。”
说着,他便被路乘拉拽着,满脸不情愿地离开了茶楼。
虽说商砚书对那段八卦也没有多么着迷,但听八卦怎么也比下来陪路乘买桂花糕有趣多的,此刻即便跟着下来了,态度也颇为敷衍,只想早买完早完事,走了没一会儿,他便道:“那边有个卖桂花糕的摊子。”
他以为是路乘没看见,还特意指出来了,路乘却看也不看,仍一门心思拉着他往前走说:“那家不好吃。”
“那爱徒觉得哪家好吃?”商砚书拖长的语调带上些许百无聊赖的不耐烦。
“不知道,找一找就知道了。”路乘说是找一找,但沿路并没有任何停留张望的寻找举动,反倒埋头走路,仿佛有着非常明确的目标,他带着商砚书越走越偏,离可能卖桂花糕的闹市街区越来越远。
商砚书的无聊和不耐烦渐渐消失了,他意识到了什么,眼底浮现出些许兴味。
终于,路乘带着他来到一处废弃的偏僻河道旁,还翻过护栏,要带着他下去。
“爱徒要来这里买桂花糕?”商砚书笑吟吟的,明知故问。
路乘一只脚刚刚踩上护栏,动作便顿了一下,支吾说:“这、这里是捷径,可以直接穿过去。”
“哦——”商砚书装着信了,他手一伸,揽着路乘的腰,以一个潇洒又利落的姿势将其带过了护栏,又任由路乘牵着自己,踩着湿滑的河堤,来到一处被茂密杂草掩盖着的缝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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