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朝阳杜子衡站在他旁边,被他的自信感染,心里似乎也笃定了几分,虽然他们至今没有见过商砚书真正出手,但想来路乘那么多次的自信吹捧,总该是有些道理的,商前辈应该能够解决。
在两拨人期待和狐疑的目光中,商砚书缓步上前,碧霄变幻为剑形,锋刃在夜色下闪烁着碧玉华光,人虽未至身前,那股锋锐剑气却好像已经直扑面门。
元婴魔修收起方才的轻蔑和讥笑,在这阵势下也不由认真了几分,藏于黑袍下的指甲掐破指尖,血液从破口处涌出,却并未滴落,反而如活物般蜿蜒爬动,拖长扭曲的血液便好像一条悄然吐信的血蛇,蛰伏缠绕在元婴魔修手腕。
商砚书在走至第三步后,身形突然一闪,碧玉剑芒霎时划破长夜,如急坠星辰,势如破竹,锋芒凛冽,而在商砚书出手的同时,元婴魔修也于同一刻出手,他右手放出数道血色藤蔓,如触手在空中狰狞挥舞,声势赫赫,骇人可怖。
商砚书唇边笑意却不变,持剑迎上血藤,血藤在元婴魔修控制下扭曲变换,从每一个刁钻的角度飞掠袭来,商砚书的剑势也随之变换,他单手持剑,另一手优雅地负于身后,姿态飘逸悠然,似惊鸿游龙舞,剑招华丽漂亮之极,比路乘先前使的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郭朝阳和杜子衡暗暗赞叹一声,此等华丽漂亮的剑招,即便在他们剑宗都是少有,他们看着商砚书将血藤轻松地全都斩落,心中霎时又大定几分,然而这血藤声势骇人,却不过引人注意的幌子,元婴魔修真正的杀招藏于另一处,那条细小的血蛇早已悄无声息地攀附于其中一根血藤之上,在那截看似寻常的血藤被商砚书斩落后,攀附其上的血蛇于同一刻飞扑而起——
不好!郭朝阳和杜子衡注意到变故,心下一紧,却并未太过慌乱,他们虽然没发现这处暗藏的杀招,但商前辈这般厉害,应该是早有……
两人正这样想着,就见商砚书像是这才注意到这条蛰伏的血蛇一样,面色一变,却已经来之不及,即便收剑变招,也只是护住了颈项,却未能挡住被血蛇毒牙划破手背。
他以剑气将血蛇逼退后,向后疾退几步,不过这短短数息时间,动作便已经变得有些踉跄,抬起手腕一看,血色花纹已经蔓延到了整个手背,毒素正在他经脉间飞速扩散。
“快……”他回头看向几人,似是要说一个“走”字,然而就连这一字都未能说完,霸道的毒性就已然侵蚀他的神智,身形一歪,倒于地面。
看着这一幕的路乘三人:“……”
啊?
不是,这就输了??
别说三人是一副不敢置信状,就连魔修那一边,都有点不敢置信,看刚刚那阵势,那副自信从容神色,还以为这人有多厉害,即便元婴魔修为求稳妥,确实是上来就用了强力的杀招,但这会不会输的太快了?快到简直让人猝不及防,其余原本想偷袭助阵的金丹魔修甚至没来得及出手,商砚书就已经倒下了。
元婴魔修最先回过神来,不屑哼笑道:“我道有多大本事,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虽然身为仙门弟子,实在不该附和赞同魔修,但郭朝阳和杜子衡心中却也忍不住想,刚刚商前辈那套剑招虽华丽漂亮,但好像也就是华丽漂亮,就像那把碧霄剑一样,都是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不然何至于败的那么快?换他们两个上,说不定都能多撑一会儿。
“愣着干什么?这几个也要我亲自动手不成?”元婴魔修冷斥一声。
其余魔修纷纷回神,黑暗中数道人影一齐窜出,各色法术冷刃寒光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郭朝阳杜子衡神色一凛,正要以剑阵对敌,却突然感觉到脚下一阵晃动,原本以为是魔修使的法术,但他们很快从魔修惊愕意外的神色上意识到不对。
这阵突如其来的地动从未有过的剧烈,且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震源中心似乎就在他们脚下,以三人为中心,大地现出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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