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魔修当时也在,不也让他们跑了嘛?这名金丹魔修心中腹诽,却不敢出声顶撞,他们魔道可不像仙道那样讲什么仁善道义,高阶魔修可以随意虐杀低阶同道,没有任何规则法条会怪罪责罚,而且作为元婴魔修的心腹下属,他们都被血咒控制着,对方想杀他们甚至不需如何动手,只需心念一动。
元婴魔修气恼了一阵,眼神一扫,扫到倚靠在房间角落昏迷不醒的商砚书,心情终于稍缓,笑道:“幸好还有此人,今夜也不算白跑。”
金丹魔修闻言请示道:“是否要送去交于狱主?”
人虽是他们抓获,但献人却不该由他们来献,他们归为血河狱主伏见手下,若是越过狱主去向魔尊献人,便是对狱主的僭越和冒犯。
“交给他做什么?”元婴魔修提及自己的上司伏见,却是颇为不屑,冷哼道,“伏见当年协同虞歌欢暗杀尊主夺权一事,真以为尊主不计较了?这些年尊主对我血河狱的冷落和打压便是因此,他早晚步了虞歌欢的后尘,我等岂能绑在他这条将沉之船上?”
他看到商砚书的脸后,心生意动,违背灭口的命令,将人带来,便是想要以此讨好魔尊萧放,待他日伏见被萧放解决后,血河狱主的位置空出来,他便可取而代之,若是机缘合适,他或许还可以借由伏见的内丹晋升化神期呢。
魔道向来如此,同僚下属,师徒好友,皆是可以随便利用背叛的,行事只为自己利益,从不讲究什么虚伪的仁义道德。
“若是被狱主发现……”金丹魔修担忧道,伏见或许是条将沉之船,但在未沉前,却仍然是血河狱主,他们的顶头上司,一狱之主处决几个手下这种小事,魔尊可不会过问。
“他不会发现的。”元婴魔修一副笃定神色,“尊主对伏见的打压人尽皆知,堂堂化神期魔修,一狱之主,在空花狱那群元婴小辈面前都得低声下气,被指派的也尽是些善后灭口的杂活,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伏见现在大概正在哪处憋火撒气,哪有功夫管我等?”
“现在只需尽早把那几个筑基期小子解决掉,找到了就地处理掉。”吩咐完后,金丹魔修离开,元婴魔修独自站在屋中,想了想,来到商砚书面前,想要为对方抽出些毒素,他自是没有那么好心的,无非是怕商砚书直接死了,萧放可没有凌虐死人的爱好。
其实他下的血咒毒素,以元婴期修士的体质来说,短时间内应该都不致命,但这家伙实在是太弱了,方才输的那样快,不免让元婴魔修升起一抹担心,担心对方死的也一样快。
可他此刻蹲下身体,却未在商砚书右手上看到中毒的血色脉纹,元婴魔修心生疑惑,暗道难不成是他记错了,当时血蛇咬的是另一只手?
元婴魔修正要翻动商砚书的身体查看,却在手将要触及对方前一刻,突然心中一紧,即便他什么征兆都没感觉到,却还是顺着心中那股毫无由来的危机预感向后疾退。
几乎在他闪身疾退的同时,一股可怖灵压蓦然压向他方才站立的位置,青石地板霎时被压得粉碎,裂纹朝外蔓延,堪堪停在疾退了数步的元婴魔修脚下,正在他庆幸逃过一劫时,却又突然听到“噼啪”一声,低头一看,竟是他随身携带的一件地级防御法宝现出了一道裂纹,而这甚至不是什么法术攻击,而仅仅是一团随手砸下的灵力扩散的余波,若是他未曾躲开,怕是已经被砸碎了全身骨头,烂泥似的趴跪在原地。
“跑得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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