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书将路乘在浴池边放下,示意道:“爱徒还站着做什么?是要为师帮忙吗?”
说着,他将手放到了路乘的腰带上。
路乘顿时一个激灵,退后一步说:“我、我自己来……”
他三两下把自己剥光,就跳进池中,温暖的泉水没过身体,就好像盖上了一层遮掩,他刚刚感觉到一丝安心,就突然又听到一阵“哗啦”的水声,健硕结实的胸膛贴上他的背脊,路乘犹如被烫到一样,立即往前一扑,想要逃离,却又被一双手强硬地环着腰拉回去。
“爱徒跑什么?又不是没有这样泡过。”商砚书一手搭在浴池边,一手揽着路乘,惯常含笑的语气中带上了些许不满的嗔怪。
确实是这样泡过的,还不止一次。路乘是只爱洗澡的小麒麟,他喜欢在水里撒欢把鳞片洗得亮晶晶的那种感觉,这是同样可以起到清洁作用的净身咒比不了的,因而但凡有条件,他就会三五不时地泡下澡。
而商砚书,就像他被路乘带的时不时会小睡休憩一样,十年中,他也会时不时地跟着路乘一起泡下澡,两人早都坦诚相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而且每回泡澡时,路乘也总都像平日里那样,喜欢跟商砚书贴着。
对于商砚书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但对于路乘却已经截然不同了,他以前那么喜欢跟商砚书贴贴,是因为他以为对方是他哥哥,但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认错人了,他的哥哥是裴九徵,那么商砚书对他来说,其实就是一个不知来历的陌生人而已。
哪怕一同相处过十年,但路乘仍然觉得对方很陌生,以前许多没有注意深想的细节在褪去他哥哥这层光环滤镜后,都变得分外可疑起来,就例如他们门派的名字和来历,还有那些只存在于商砚书口中的同门师长。
说来苏寒云也曾经提醒过路乘要小心商砚书,只是那时路乘坚信商砚书是自己哥哥,而且苏寒云当时又疑似与魔修有勾结,是以他对于对方的话是半点不信。
但在真相大白的眼下,苏寒云虽有过错,却也绝对算不上坏人,他甚至会记得路乘的灵力亏损,专门叫他去自己的别院中泡灵泉调养,而且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对他们几人起过歹意,反倒还叫苏穆去保护他们,因而他说的话可信度其实很高,而商砚书的许多言行举止,则越想越可疑,越想越可怕。
虽路乘尚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他有一种冥冥中的小动物般的直觉,他觉得商砚书十分危险可怕,他那些以前看起来温柔和蔼的笑意,现在再看都觉得有些阴恻恻的,就像是对你展唇露齿的恶鬼,恶鬼笑得再温柔好看,都摆脱不了他是个噬人恶鬼的事实。
因而路乘完全不敢在商砚书面前坦白自己认错人的事,本来这件事也没有很严重,他虽然认错了人,但这实在算不上什么无可挽回的大错,只需要跟商砚书解释清楚,诚恳道歉,或者还可以想办法补偿一二,然后就可以和平分手,结束这段师徒关系后他再无牵无挂、开开心心地去找他哥哥。
但是这是商砚书是个性格温和正常的人情况,问题是他性格真的温和正常吗?路乘有种感觉,他如果直接说出真相,可能立刻就会发生某些很可怕的事,具体是什么说不好,他也不敢去尝试,只能先想办法见到裴九徵,有他哥哥撑腰,他这三日一直悬坠着的心中才能有几分安全的底气。
然而,他白天拜托郭朝阳帮他找机会跟裴九徵见面的事,因为害怕被商砚书发现端倪,他直接推翻否认了,也不知道郭朝阳还会不会帮他找,他又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总是有一堆事要忙的裴九徵。
没有哥哥在身边的路乘忐忑又无助,尤其他旁边还有一个危险莫测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来历的奇怪人物,他此刻被商砚书的手臂温和也强势地箍在怀里,灵泉滋养放松的效果是半点没显现,他全身都僵硬得像块石头。
这样明显的异状,商砚书显然是能察觉的,事实上,路乘这几天的躲闪和各种心虚害怕的表现,也都再明显不过,这只小麒麟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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