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商量恳求的语气,手也回到路乘的背脊上,一下一下讨好顺毛。
这让路乘动作一顿,听商砚书的口气,似乎没有认出他?他心中的恐慌霎时缓解不少,其实去除掉心虚的恐慌,他对商砚书是有几分怀恋和愧疚的,好歹也一同相处过十年,虽然路乘认错人了,可那十年中,他确实全心依赖信任着对方,而商砚书也回应了这份依赖和信任,照顾他衣食,他走丢了还会来找,虽说实力不强吧,但遇到魔修也是一个人迎上去,让他逃跑呢。
要不是离开玄武城前那夜,商砚书的举动太过让他害怕,路乘本不想就这么一言不发直接跑掉的,多少也要留封书信,甚至商砚书能接受的话,他还可以领着对方去见他哥哥,让裴九徵替他赔一笔灵石给对方,当做和离费呢。
可这些他通通没做,他就是这么不负责任,不给任何交代地直接跑了,像个始乱终弃的小渣马。路乘越想越愧疚,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商砚书同宿一晚的请求。
得了应允,商砚书却不好好躺下,反倒突然伸手过来,路乘顿时缩起脑袋,一阵紧张,可商砚书却只是将他脑袋上那顶挣扎中歪掉的睡帽扶正,然后便躺回了床沿外侧,一个让路乘感到安心的距离。
路乘又趴了一会儿,也慢慢躺下,他缩在最里侧,跟商砚书互相不挨着。
“路乘。”黑暗中,商砚书突然唤道。
这简简单单两个字,再次让路乘寒毛直竖,蹄子悄悄蓄力,随时准备夺路而逃。
“我的爱徒,你见过吗?”商砚书又紧接着说,他一条胳膊枕起,看着上方的床帘,窗棂中透进的月光将他独卧在侧的影子拉长,显出些许形单影只的寂寥,“你也在玄武城待过,那应该也有可能碰见过我那徒儿吧?”
路乘警惕着不应声。
“小马小马,你知道他的下落吗?我找了他好久啊,从玄武城找到瀛洲,一北一南,好远好远的路啊。”商砚书自说自话着,在这寂静深夜里,跟这么一匹注定不会有回应的小马闲聊。
路乘的内心开始松动,他也找过哥哥,自然更加能体会寻人路途中的遥远和艰辛。
“我徒儿听话又懂事,一定不会丢下为师一个人跑掉的,你说他会不会遇到了什么坏人?”
没有,他就是一个人跑了。路乘的耳朵悄悄耷拉下来。
“爱徒那么单纯,要是遇到坏人可如何是好?为师好担心啊。”
路乘的脑袋往后挪了一下。
“爱徒曾经说,碧落黄泉,苦海尽头,都会来寻为师,为师也保证过,他若寻不到为师,那为师来寻他便是,想来爱徒现在一定在努力找为师,为师自然也要努力寻他,找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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