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大伯。”
“你父母呢?”
“死了。”
“你不难过?”
“死得太早了, 我不记得他们。”
“平常跟奶奶住?你奶奶对你倒不错。”
“嗯。”
“你大伯是做什么的?”
“渔民,有时候也会去周边岛屿上采点野货,补贴家用。”
“每回都带着你?”
“大部分时候。”
“那你对附近所有岛屿都很熟咯?”
“认识路。”
“我听说瀛洲岛上有一种特产的刺棘果,每年五月开花, 七月结果, 果实直接食用会有些刺嘴发麻,但若是用特殊手段加工,味道就会变得非常清甜, 我在安阳县的悦来客栈还喝到一种用刺棘果汁搭配茶水制成的果茶,确实是清香可口。”
“刺棘果是三月开花, 五月结果,安阳县没有悦来客栈。”丑儿没什么表情地说。
“哦?兴许是我记错了。”商砚书一副讶然状, 他随即又状似不经意地说,“你去过安阳县?”
“我还以为,你这副容貌, 不会想去人多的地方呢。”他对着丑儿笑笑。
丑儿抬头看着他, 也许是因为那丑陋可怖的疤痕,致使他的视线也显得有些阴沉, 旁人与他对视时, 即便是成年的大人,也往往会心生惧意, 不愿与其久望,商砚书自然不算在旁人之列,他在这视线中不闪不避,笑得便如往常一般悠然。
但突然,他的目光先从对视中移转开,不是怕了,而是他要转头揪住那匹想趁他说话时悄悄溜走的小马。
“你要去哪儿?”商砚书搂住小马脖颈,笑容比对着丑儿时温柔真挚了许多,却只让路乘心里一阵发毛。
我、我去看看还有多久靠岸……他心虚地用蹄子比划。
商砚书不懂马语,但出于对某人的了解,对于小马的许多动作表达,他理解起来也毫无障碍。
“靠岸会有人来喊我们的,你只是一匹小马,不需要操心那么多,来,我帮你梳梳毛。”他以一个看似温柔实则强硬的力道将小马拉回自己身边,在货箱上坐下后,便拿着木梳帮全身僵硬的小马梳理毛发。
商砚书竟然跟一匹马说话,而这匹马竟然好像也能听懂,且还给出了回应,这一幕对凡人是很惊异的,可在一旁看着的丑儿却没什么反应,他用那张疤痕丑陋形如鬼怪的脸面无表情地盯着商砚书和小马看了一阵,又低下头去,揪着衣服上的线头。
过了会儿,卢新洲走过来,见到小马师叔很乖顺地趴在商砚书身前任其梳毛,不由再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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