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乘随意应了下,便低下头,在拴住卢新洲手脚的那些锁链上打量琢磨。
“没用的,这是魔修的禁制,你解不开……”卢新洲正想让路乘不要白费力气,就见路乘后退两步,如法炮制地用脑袋把商砚书拱过来,用蹄子比比划划,商砚书于是一脸无聊地将手放到锁链铭刻的禁制咒文上,不过几息的时间,“啪嗒”一声,锁链上的锁扣就随之断开。
卢新洲:“……”
那种做梦一样的迷幻感越发强烈了。
但如果是做梦,来救他的为什么会是一匹马?萧放就算想再用那种梦境幻术控制他,想来也不会编出这么荒唐离奇的梦境吧。
因为眼前所见过于离奇,卢新洲反倒排除了在做梦的可能,确认面前的小白马是他的小马师叔无疑。
顾不得询问路乘和商砚书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又是怎么挣脱的梦境控制,他用仅有的力气开口:“萧放想用其他师弟去伏击设计师尊,他布局如此之久,师尊即便是渡劫期的境界,贸然入局,恐怕也会有危险,必须想办法提醒师尊。”
路乘点头,他就是这么想的,只是他的小剑挂坠被萧放拿走了,还有什么办法能提醒他哥哥呢?
他来之前期盼卢新洲能有,而卢新洲还确实有,他道:“我和子衡都有一枚命牌放在师尊手上,若是我们遭遇危险不测,命牌便会熄灭,师尊也会随之有所感应,此地危险重重,你们能够脱身已是不易,我重伤在身,难以跟随你们离开,我也不想留下做萧放的俘虏,或是他对付师尊的傀儡,稍后我会自我了断,以此给师尊以警示,此行我未能护好大家,有愧于师尊,也有愧于师弟们,如此,也算是能弥补一二。”
“小马师叔,若是这回能平安离开,以后清霄峰的师弟师妹就拜托你照顾了,他们有时候不小心冒犯你,你多担待些……”卢新洲仅有的心力都在交代后事上,并没有注意到他说到“自我了断”后,路乘的耳朵就开始垮低,而在他说这些后事时,路乘则开始慢慢倒退,待退到合适的距离后,路乘转身,扬蹄,一脚踹中卢新洲的脑门,将其正欲抬掌自尽的动作强行打断。
“扑通”一声,卢新洲脑袋上顶着一个大包,仰面躺倒。
商砚书煞有介事地俯身探了探,夸赞说:“你再用力一些,就不劳他自己动手了。”
路乘撇着耳朵没搭腔,只抬起蹄子,比划示意。
“为什么是我背他?”商砚书问。
因为我背不动。路乘像曾经以商砚书的名义在外面打欠条并且指望商砚书还债一样理所当然。
“那我凭什么背他?”商砚书又问。
是路乘想救人,但无论是面前的卢新洲,还是那帮被控制的剑宗弟子,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若是路乘愿意求他,又或者老实点坦白身份,变成人形像以前一样扑进他怀里,可怜巴巴地晃晃他的手指,他也是可以答应的。商砚书本意是想拿乔要点好处,然而,路乘半点好处都不给,只理直气壮地说:因为他是你徒孙。
“徒孙?”商砚书眼角抽了抽,虽然不知道路乘是怎么混成剑宗的小马师叔的,但按辈分一算,好像还真是这样。
快点,把你徒孙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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