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乘终于赶来时便见到这一幕,他站在太微殿外侧,与殿前的众人一起仰头,看着空中的战局,虽暂时势均力敌,但路乘知道他哥哥伤势未愈,还有那么大一个情劫悬在头上,不由心焦难安。
而且,萧放看似是答应了裴九徵的单独邀战,但是魔修又哪有什么信用可言呢?
裴九徵在云中与萧放交战不过数刻,下方的殷槐便突然出手,他以剧毒的蛊虫偷袭剑宗众人后方,被孟正平及时察觉,用剑阵拦截后,两人在中间的空地上交战。
“伏见,还愣着干什么?!”殷槐闪过那如山岳般重重劈来的剑锋,回身大喝。
剑宗众人同样忌惮地看着对方,殷槐率先毁约偷袭后,他们并未一起加入战局,就是因为伏见尚未动作,魔修此番来了一位魔尊两位狱主,若是双方全都参战,以修为论,剑宗这边是出于劣势的。
伏见袖手而立,老神在在道:“尊主又未曾叫我等出手。”
他还反问了一句:“殷槐,你在做什么?”
殷槐按捺着破口大骂的冲动,在交战的间隙解释:“尊主是为裴九徵而来,只要能擒获裴九徵,不择手段又何妨?眼下尊主拖住了裴九徵,你我自该设计擒获几个人质,好迫使裴九徵束手就擒!”
“不行,尊主未曾开口,我不能妄动。”伏见负着双手,动也不动。
“怎么平日里不见你这般听话?!”殷槐虽没有骂出声,但看其脸色,内心一定也是把伏见骂的狗血淋头。
因为伏见的袖手旁观,殷槐虽有心以人质要挟,却难以攻破孟正平那浑圆一体的剑气防御,反倒被对方的剑势逼得不住狼狈闪躲。
局势一时僵持,无论是空中还是地面,两方都战得难舍难分。
但随着时间慢慢流逝,空中两股浩大剑气相撞的闷雷声虽仍在持续,白色剑光的气势较之一开始,却是明显弱了几分。
路乘见状,急得原地转圈,怎么办怎么办,他要怎么做才能帮到哥哥?
他也看到了萧放脸上的阴翳魔纹,知道对方这骤然增强的力量来源于阴翳,但是萧放的体型虽不如玄武那般巨大,其间所蕴藏阴翳的深重却是丝毫不输于对方,甚至还更胜一筹,路乘得到光音天经的残卷后力量有所增长,但怕是仍然难以匹敌此刻的萧放。
除非他能突然领悟全部的光音天经,那此间再没有任何人或物是他战不胜的,但想想都知道不可能,路乘要是有这样的悟性,在哥哥耐心的手把手教习下学了那么多年,都不会还是刚下山时那么个半吊子。
靠他不行,那么有没有其他的援兵可以帮忙?
似乎是没有的,毕竟天底下此前就只有他哥哥是渡劫期,如今多了个萧放,其他那些人,在修为上,跟他们就不是一个层级的。
但路乘又突然想到什么,他将脑袋伸到胸前的围兜里,叼出一枚封藏许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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