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抬着下巴,可骄傲了:“我家酒楼,用的板材,都是上等货……”
巴拉巴拉说着好一通,伸手比出个“五”。
柳穿鱼默了默,问:“五十文?”
想也知,肯定不止五文钱。
跑堂没好气又瞪他一眼:“五十文?你当我家是要饭的?”一字一顿,是强调的,“五、两、银!”
柳穿鱼抬头看,鉴定着木材……虽不是什么奇木珍木,确实是不错的料子。
不由得气虚。
跑堂看他没讨价还价,态度和善了些:“不是小的想坑你,但你戳的这个洞……”他摇头,叹息,“这一整块全得掀掉,重新铺新板子才行。”
柳穿鱼最终拿一两金换十三两银,赔给店家五两整;
彼时酒楼掌柜见他脸戴面具、手持长剑,面色一白,点头哈腰说不用赔的,拉着跑堂在角落一通数落;
某剑帅坚持赔偿……
可不想丢脸的,被发配挖煤!
一番耽搁,再想寻找魔教妖人,全然失了线索。
气性素来不重的柳穿鱼,这会儿忍不住咬牙——
下回再遇到那根“搅屎棍”,定要剃光对方的毛发,再用百年黛罗汁,在其脸上画个大王八!
再投稿《武林群雄志》将此事广而告之;
堂堂魔教左使,等着被江湖人嘲笑罢!
脑补妖人颜面尽失、恼羞成怒的画面,剑帅霎时间扬眉吐气;
克制着才没偷笑出来。
夹着湿气和寒意的风拂面吹过。
让人格外地神清气爽。
人流熙熙攘攘。
白天的不归乡好不热闹!
一群儒巾襕衫的读书人迎面走来,有人高着声在争执什么;
柳穿鱼赶紧走人,生怕一不留神碰坏了这些弱不禁风的家伙。
该卖的卖了,该买的买到了;
不归乡于他没啥好留恋的;
打道回府!
经过清平渡,扫到重建、甚至规模广大一倍的壹家食肆,倏地想起玩家的存在。
“不要莽”那些家伙,应当上线了?
险些忘记有一批货,交由渡渡鸟兜售。
不知道卖出去没……
遗泽闹出好大动静,千峦嶂近些日子怕也是不得安宁。
柳穿鱼不担心渡渡鸟等昧了他的货;
怕只怕,这些个三脚猫遭到劫掠。
甭管东临郡的法度如何严明,这世道本就不太平;
莫提江湖早已乱成一锅粥……
果然不是杞人忧天,柳穿鱼担心的事情变成现实。
好一段距离,听到王家村一阵阵打杀声。
提气,轻功加快……
“老娘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老婆子英姿飒爽挥舞菜刀。
“我的酒,我的酒……你赔我的酒!”
老酒鬼看到打碎的瓶瓶罐罐,眼睛通红,举起打铁锤,对黑衣人砸过去。
“好俊的大斧!”
冷眼旁观的樵夫,看到一黑衣人武器是斧头,面露贪婪。
“鱼!格老子一早上才钓到的七斤八两三钱半的鱼!”
提着木桶,晃晃悠悠的中年汉子,被另一黑衣人一个飞爪,连桶带鱼的毁了,剎那间从朴实憨厚的渔夫变身爆火龙……是真的有火,火气四溢,挥舞着双拳扑向来犯者。
柳穿鱼心有戚戚。
代入一下渔夫的心情,跟着也手痒痒。
转而听说是七斤八两三钱半的大鱼,暗戳戳又幸灾乐祸了。
“王大祖奶奶好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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