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暗方丈轻声道:“谈家旧事,沛中不少人应还记得,寂念,你若不信,回沛中打探一番即知。阿弥陀佛,是老衲失察,老衲知你心有执念,也曾点拨让你常出去走走、看看,不想你竟已执念成魔。”
寂念死命地摇头:“不……”
承尘大师凝眉:“出家人不打诳语,何况这些事,大觉罗寺也不可能隐瞒得了的,寂念,你既已犯错,当知错就改,而不是自欺欺人!”
“就这么个破事?”庞胖喃喃,“没长嘴巴吗,有问题问清楚就是,你不信别人说的,就自己去查!”
承明大师叹息:“寂念被愤怒蒙蔽双目,这些年不愿离开大觉罗寺一步,再未回过其家乡。”
柳穿鱼默默端起杯盏,啜了一口茶水。
好苦。
苦点也好,好醒醒脑子。
就懵逼。
「嘤嘤嘤,昙白好惨!」
「不是,这寂念是傻雕吗,都没搞清楚仇人是谁,搁那喊打喊杀?」
「啧,还外甥像舅,像个屁,肯定遗传他那恶人渣爹的,心胸狭窄,被害妄想!」
「真是劣等基因!」
「这特么好尴尬啊。」
「大觉罗寺跟昙白和尚冤死了。」
「还算走运,没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死了五个人呢!大觉罗寺升级肯定没戏了。」
「等等,搞胡涂了,寂念只是利用蘑菇害人吧,昨天中毒的跟这个是两个案子!」
「对哦……哎,他怎么承认所有的罪行,毒香也是他搞出来的?」
寂念终于相信昙白跟几位大师的说辞。
神情恍惚,万念俱灰。
干净利落承认蘑菇中毒是他琢磨的,毒香是他下的……都是来自他的奇遇。
承暗方丈沉着脸,让武僧们将寂念押走关禁闭。
具体如何处置,等待小会结束,会给与会者一个交代的。
“不好!”是郝酉轻呼。
跟着要退下的昙白和尚反应很快,迅速点着寂念几处穴道……
只见,寂念嘴边流着黑血。
明显他早做好准备,“报仇”万一被发现,揭露完昙白的“真面目”后就自我了结。
药长老气急败坏:“敢在老夫面前吞毒!”
手上飞快,哗啦一下各种瓶瓶罐罐。
药丸药汤的全部给寂念硬灌进去。
“老夫在此,你想死也死不了!”
虚惊一场。
寂念小命保住;
不过他用的毒相当厉害,命虽保住,人却昏迷不醒。
「啧,懦夫!」
「所以说,没事搞什么苦大仇深的人设,快快乐乐当一个沙雕不挺好?」
「老和尚糟心死了吧,都什么破事!」
「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寂念被人抬下去了。
承暗方丈给曹剑宗和在座众人,尤其是无辜受牵连的无影刀,诚挚道歉。
众武者摆手:这些事,也怪不到大觉罗寺,明明好心收留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谁想到,养出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搁谁谁都郁闷。
柳穿鱼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时抓不住头绪。
怀着丝丝疑惑,用过被和尚们贴心留下的晚饭。
打坐,养神;
小会继续;
为期三天的论武结束。
小会第六天,是武者交朋友、互通有无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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