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感慨:“阁主懂得好多。”
郎阁主淡淡一笑:“经历的地方多了,见识也就多了。”
柳穿鱼瞬间不服气:“我经历的地方也好多。”
说起来,好像上回有经过不思乡?
全然没在意什么风光啊特色啊人情。
郎阁主道:“入眼不入心,心净万念净,剑帅这般很好。”
柳穿鱼听得出对方在夸自己,心头小得意,嘴上指正:“阁主,你称呼错了。”
郎阁主嘴角扬起:“小鱼,你亦唤错。”
柳穿鱼不得不念叨:“兄长、兄长、兄长。”
要不,记不住!
说话间,马儿驮着知己俩,抵达一道清溪前。
水流湍急。
矮脚马过不去。
有人吆喝:“客官,这里有船。”
伪装实力都在玄级中层的“兄妹俩”,自然不会崩人设,靠轻功踩水过河。
遂牵马上船。
船夫一老一少,笑脸迎人,满嘴漂亮话:“二位气度好是不凡,真真天造地设的一对……想来,不是本地人了?”
柳穿鱼被吹得飘飘然,话也多了:“不是。”
老船夫闻言大胆问:“敢问贤伉俪打哪儿来、到哪儿去啊?”
柳穿鱼下意识回:“到不思乡。”
“不思乡啊,贤伉俪来得正好,大后天是乞巧日,有……”
“船家,且慢!”
乌泱泱一群人,气喘吁吁赶到岸边。
柳穿鱼陡地反应过来……
贤伉俪?
不是指的夫妻吗?
老头眼神不好!
想着纠正吧,十几个人正在上船,船夫老少忙着招呼。
罢!
柳穿鱼嗅到一行人的汗馊味,悄悄拉着郎阁主走到船尾。
耳畔是汉子们,跟老头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
“清溪七个渡口,怎的全挤满人?”
“各位好汉有所不知,乞巧日要选花神,十里八乡有姑娘家的不得趁早赶到不思乡,晚了怕错过遴选。”
“花神?花魁吗?”
“不不不……都是良家女子。”
“你们这的风俗好奇怪!选花神一般不都在花朝节?”
“并非本地风俗,诸位远道而来,想来不知‘道文君’归来探亲啦!”
“道文君?!”
“坊间传言:一笔画人死、一笔万物生。莫非是‘一笔万物生’那个?”
“正是。”
“难怪……”
柳穿鱼传音:“何谓‘一笔画人死、一笔万物生’?”
坊间传言太多,记都记不过来。
郎阁主简练作答:“画楼,求真派。”
柳穿鱼立马明白了。
画楼跟求真派武器皆以“笔”为主。
画楼用笔,不是真的笔,是判官笔;
求真派用的真笔,却不以笔为名,雅称“官城子”。
说来,要论武功的不科学程度,求真派当排前三。
身具根骨的文道武者,官城子虚空作画、写字,引动金木水火土风雷毒冰;
描绘自然风景,叫人困在山水文字间。
没有根骨者,借助不同类型墨韵,比如仙鹤岭的星照墨,照样也能引动五行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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