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来,感受着那种强化的魔力正在从自己身上慢慢剥离。他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镜头面前,在警察和记者抵达之前,就最好要想办法撤离。
“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问。
“ Saber得手了,杀了一个魔术师。”
诺克斯平静回答,从者动手杀人这个事实让对方的眉毛一跳,但蝙蝠侠还是继续听了下去:“但对方在临死之前转移了令咒,尸体也在生命体征中断之后就迅速自毁,基本没能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一个事实是,即便对方是暗藏在哥谭多年的魔术师,也大概率会有更为明面上的社会身份。毕竟,除了埃尔梅罗二世那种以全职教师作为工作的君主以外,大部分魔术师都不可避免地要有合理获取财富的手段。
“顺利的话,你明天打听一下哪个知名家族突然死了人,应该就能推断出哥谭的本土魔术师究竟属藏匿于哪些派系。”
诺克斯说:“不论出于什么理由,突然病逝或者失踪,基本都可以推断出那个神秘魔术师结社的一角。”
这是个很合理的推断,蝙蝠侠点点头,将这件事列入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布鲁斯·韦恩”的工作安排当中。随后他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诺克斯的手臂,问道:“……你需要医学方面的帮助吗?”
长袖已经因为与地面的摩擦而破了一小片,诺克斯将自己的重心挪到另一只脚上,不太在乎地开口:“Saber是性能非常优秀的从者,就算我的行动能力变差也不会对他产生影响——我们会优先排除掉Berserker和那些魔术师,不影响正常圣杯战争的进程。”
……他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蝙蝠侠看着诺克斯,和上一次地铁线事件不同,诺克斯直到现在都没有尝试去对自己的躯体进行修复,并且也没有试图恢复外观——当众女装固然很尴尬,但一直持续烧着魔力来维持自己的形体变化同样不是理性之举。
除非,他有别的理由。
蝙蝠侠直觉觉得,这个理由很有可能涉及到此次圣杯战争的核心。
关键时刻,蝙蝠侠永远会抓住机会。
“你不是说,我可以在你这里获取一份额外的代价吗?”
他语气平稳:“偶尔去陪阿尔弗吃几顿饭吧,让他高兴一点,就当这是我委托你的愿望。”
一个过于简单的愿望,诺克斯想,有点像是威尔士的乡村里,农民邀请路过的棕仙和他们一起共进晚餐。饭菜只有煮土豆、很稀的汤和掺麸皮的硬面包,但其中所蕴含的情感却足够让那些穿得花里胡哨的家伙们度过一个饱足的晚上。
但对方虽然嘴上这么说,想法却不是如此。当然,他有对于阿尔弗雷德这个人类的强烈情感,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情绪也足够复杂,但其中并不包含恶意。
“而且韦恩老宅有私人医生。”
蝙蝠侠又看了他一眼:“治过外星人的那种——所以你也不用担心自己的‘特殊情况’被别人发现。”
“我的荣幸。”
话说到这个地步,诺克斯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很乐意前往,生活在魔力丰沛的地方对我来说也是件好事——这算不上什么代价,之后你可以在我店里挑点更好的东西。”
蝙蝠侠显得不置可否,放任自己去使用炼金术产品对他而言算是一种放纵,任何对商业运作有了解的人都知道要尽量避免被特定的某一方形成垄断,而整个哥谭目前只有诺克斯一个人面向普通人营业……不,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两人沿着应急通道一路抵达车里,沉默的人类终于想好了自己的回答:朋友之间,即便是“被购买来的朋友之间”,也不会事事都去计较酬劳与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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