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变得冷峻。
“原来这世界上真有没长眼睛的家伙会觊觎别人的人类。”
他抬起眼睛注视着巴巴托斯:“一开口就是这种失礼的要求,从别人的口袋里随便掏东西是偷窃行为吧?”
布鲁斯:“…………”
对方能及时赶回来他其实有点高兴,但这种虎狼之词最好还是别说了。
幸好迪克不在场,不然他估计要被对方嘲笑好几年。
“是吗?”
巴巴托斯的态度就像是才刚刚注意到诺克斯的存在:“但你看上去也并没有真正得到什么——不然的话,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试图对我虚张声势。”
“……”
诺克斯没有否认。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露出了有些受伤的表情。
“这些人类的存续与否并不会影响到你,它们只是这颗星球上的点缀,沙子一批也会有新的一批源源不断地长出来。”
巴巴托斯继续说道:“如果我是你,就会趁现在尽快离开这座城市,而不是和自己完全无法抗衡的伟大存在来试图争抢你永远都无法获得的东西。”
布鲁斯:“……”
怪异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当然不会随意出卖自己的灵魂,但巴巴托斯的这种形容让他有种微妙的被冒犯。
他注视着诺克斯,对方恰巧回头,就像每一次能够敏锐地感知到他的视线时一样。
他笑了一下,神色竟然轻松又从容。
这种表情令布鲁斯本能地觉得不对劲。
“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诺克斯说:“所以放弃把蝴蝶做成标本了。”
脆弱的、坚韧的、转瞬即逝的生命。
像是蝴蝶振翅只能飞过短暂的夏天。
“说得那么好听,不过是败者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而做出了无能注解。”
巴巴托斯嗤笑道:“你和我存在相似之处,或者说你和大多数幻想种并没有区别,不过是在试图辍饮那种沐浴在痛苦当中的灵魂,那份痛苦和挣扎本身就是你的养料。”
闪闪发亮的灵魂每个人都喜欢,而那些被痛苦和仇恨所磨砺出来的镜面,对他们而言能够焕发出最棒的闪光。
一部分猫科动物会在不那么饿的时候会反复玩弄自己的食物,直到猎物在绝望当中死去。绝望本身也是一种情感,辛辣尖锐又强烈,就像是杰森·托德所厌恶的那些神经类药物一样,会带来直白有趣的官能刺激。
“你也一样,你不过是想要源源不断地啜饮这份痛苦为食粮。”
“……”
布鲁斯伸出手,想要触碰对方的肩膀,诺克斯却不动声色地避开。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吗?”
诺克斯问。
“诺克斯!”
布鲁斯喊了他的名字,他很清楚双方战斗力的差别——即便身为难以死亡的魔女,在单纯的战力抗衡上,他也不过是和一骑从者差不多,而此前的齐格鲁德和列奥尼达已经证明了他们之间的力量究竟差距有多大。
“仅凭魔女的身份,你又能做到什么呢?”
巴巴托斯慢悠悠地质问:“你们的生命形式非常简单,能够使用的魔术我一眼就能看透,你我之间存在力量层级上的差距,如果你还算珍惜自己的生命,就应该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答案。”
“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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