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我可以不眠不休不吃饭……”
应离冷淡地打断道:“隔壁师兄因为做实验时间长,喝水太少,已经有结石了。”
师弟:“……”
已老实,求放过。
应离从实验室出来,打了个车,上车后便报了一串别墅区地址。
他打开手机,距离早上跟温诺分别,已经过去快八个小时了。
这期间,他那粘人的、喜欢跟他贴贴的小男友,今天却一反常态的一条信息也没给他发来。
男人的眉心浅浅蹙了起来,有些想不通温诺忽冷忽热的原因。
是因为今天早上他没有亲温诺的嘴唇,所以温诺生气了吗?
思虑间,一幢有些眼生的别墅出现在了视野范围内。
应离付了钱下车,他没有门禁卡,但门口的安保看见他,瞳孔微缩了一下,拿出个对讲机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些什么,就把他放了进去。
夕阳的余晖落在男人身上,扯出一道瘦长的影子。
灿橘色的光打在应离冷白色调的侧脸上,却沾不上一点人情味,反而冰冷得像一座无机质的大理石雕塑,俊美而难以接近。
有些工龄时间短的佣人对他并不眼熟,但对于这样的一位不速之客,竟然无一人敢出来拦他。
直到应离有往阁楼上走的意图,穿着宽大围裙的保姆才连忙出来阻拦他。
“大少爷,您怎么突然到访了,要用餐吗?”
应离置若罔闻,抬腿就往台阶上走。
保姆连忙快步跟上去,急切道:“应总今晚应酬,不在家呢,上面只有在学习的小少爷……应总说了,他要提前把经管知识学过一遍打牢基础,让我们不要随意打扰他……”
应离脚步一顿,冷淡的视线移到保姆的身上,沉声:“应家的规矩,对我不适用。”
说罢,便大步上了台阶,把人快速甩在身后。
鞋底磕在刷了漆的木质地板上发出钝钝的声响,应离顺着记忆中的长廊走去,每走过一段,脸色就沉一分。
其实一开始,他与应家的关系也并不那么恶劣。
母亲去世之后,他便一直由两位老人带大,虽然没有玩伴,但日日与自然为伴,也并不觉得有什么缺憾。
直到有一天,莫拉(外婆)突然告诉他,他其实是有父亲的,甚至还有一个亲弟弟,他们要接他回大城市享福,接受高等的教育、认识很多新朋友。
他不用在晴天里放牛羊、雨天里采菌子、徒步四五个小时去山野悬崖里挖虫草,给腿脚不便的老人洗全家的衣服,每天只需要上学、放学,然后玩电脑。
但这些其实他都不在意,他只想亲眼看看阿妈至死都爱着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
那天他起了一个大早,结果等来的却只是一群穿着西服的叔叔,他们开着一辆越野车,把他从山里接走。
然而现实让他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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