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额角暴出青筋,挑衅地重复道:“哈哈,我叫我家诺诺宝贝、宝宝,怎么了?你也想叫?”
他一边微笑,一边按按使劲想压过应离桎梏住他的大掌。
张弛脸上笑嘻嘻,实则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天杀的,谁能告诉他一个实验佬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手劲,这他妈跟个虎掌一样,怎么不来体校跟他当校友,练举重啊。
应离冷冷地睨着他,俊脸绷得很紧,原本是一道平淡直线的唇角逐渐下坠。
温诺急了,连忙一手按住一个,慌忙劝架:“疯了,你们干什么呀?!”
跟傻逼吵也就罢了 ,怎么现在还跟自己人吵。
明明是室友先动手的,温诺却拉偏架,对张弛说道:“好了我没事,你放心吧。快点放手,我们要回学校了。”
对于温诺拉偏架的态度,张弛很是不爽。
他顶了顶腮帮子,流氓一样地出言讥讽:“干嘛这么早回去啊,这才九点多不到十点,你们走那么早干嘛,急着回去做/爱?”
温诺一怔,随即脸和脖子一块涨红了,羞恼地瞪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
他慌忙瞥了一眼室友,应离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看上去依旧是高冷疏离的谪仙样,看不出有没有觉得尴尬。
他又瞥回来打了张弛一下:“你再说我可生气了!”
张弛哈哈一笑,说开玩笑的,又笑着道:“那既然不着急就走呗,哥带你去玩第二场,我今天开的是帕拉梅拉鸢尾紫,带你炸街去。”
说着就想伸手去揽温诺的肩膀,手伸到一半想起温诺那个蛮力室友,脸上的笑容一僵,讪讪地放下了,只不断用言语催促温诺。
温诺本来也打算回去的了,无奈地一边跟着他走,一边看向应离,让他也一起走。
晚宴的主要目的已经结束,剩下的宾客们愿意应酬的继续应酬,没了兴致的也可以悄悄离场。
应离垂下眼睫,跟在温诺身后走了出去,沉默得像一位忠诚的黑衣保镖。
张弛把车子解锁,拉开车门,酷炫地一偏头:“走吧。”
温诺为难地回头看了一眼室友,委婉道:“不想玩了,改天吧,我想回学校……”
张弛不耐地啧了一声:“这他妈,明天是周末,又不上课,你回那么早干嘛呀?好吧好吧,算了,送你回去也行,上车吧,顺便也送一下那个谁。”
张弛指的是应离。
温诺转念一想,诶,这个倒是可以,于是回头望向室友,小声地问他:“应离,他要送我们回去,走吗?”
应离看着乖乖询问他意见的小男友,道:“我也开了车来。”
温诺一怔,随即眼睛亮起,有些惊喜:“哇,停在哪儿?我想看看!”
他都不知道,原来室友也有自己的车的!怎么从来都不说呢,也太低调了吧。
张弛:“……”
瞧瞧温诺这个不值钱的样子。
他在这推销了半天,温诺是唯唯诺诺,应离一开口说有车就两眼放光了,气死他了。
张弛狠狠甩上车门,也来了兴致,双手环胸:“哦?你的车停在哪儿呢,我也想看看。”
应离淡然地拿出钥匙解锁,两人皆是一怔,嘴巴张成圆形。
应离的车居然这么刚好就停在旁边,黑漆漆的,是一辆朴素的大众朗逸,紧挨在张弛的保时捷旁边,显得愈发寒酸起来。
张弛傻眼了,愣了半晌才嗤的笑出来。
室友今晚本来就被亲弟弟嘲讽了穿着寒酸,说他插上凤凰毛也是个野鸡,众目睽睽之下讥讽亲哥哥是杂种,这样的冲击已经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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