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里好好相处,就不作了吧,能顺着就顺着一些。
应离垂眼看了他一会,道:“好。”
张弛发信息来,说他到了,应离把人送下楼。
发小的车就停在楼下。
仿佛是在报上次晚宴结束后的不被选择之仇,张弛开的依旧是上次晚宴开的那辆帕拉梅拉鸢尾紫,大张旗鼓地停在树荫下,酷炫到没朋友。
见人下来,张弛悠闲地降下副驾驶那侧的车窗,嘴角噙着笑跟应离打招呼:“哟,好久不见啊。”
眼底尽是挑衅。
一副“怎么着,你家诺诺还是上了我这辆车”或者“黑子,说话!”的欠揍表情。
应离冷淡矜贵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张弛:“……”
这哥们总是可以轻描淡写地点燃他的怒气点。
靠,神气什么呢,马上就要变成前夫哥的人了,居然还拽得起来?
他艹了一声就要拉开车门下车跟他好好聊聊,温诺吓得连忙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把发小给拽回来,打断前摇:“干嘛呢干嘛呢,一见面就要这样。”
为了避免两人掐架,温诺连忙拉好车门,朝应离挥挥手:“我出发啦!”
室友停在不远处凝视着他的脸,低低地嗯了一声。
英俊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淡定的表情,长长的眼睫却垂下去,这副模样落在温诺眼里无端地像是失落地收紧尾巴的大狼狗,被主人抛弃了般可怜地停在原地。
温诺没由来的心口一揪,倏地朝他喊道:“应离,你过来一下!”
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应离倏地掀开低垂的眼帘。
耳边如同溺亡前的海浪嗡鸣声消失了,瞳孔缩小到只能容得下温诺看向他的脸。
他罕见地没反应过来般地怔然看过来,薄唇紧抿。
又是这样……温诺又这样。
似乎温诺天然带有能够感知他情绪的能力,总是能在他的心坠落到更黑暗无光的地方之前把他扯回来。
温暖澄澈的眸子像一束光,让他的阴暗和多疑都无处遁形。
温诺这样……又怎么能怪他像个拖着救命稻草不肯放的鬼魂呢,没有人能在感受过这样的暖意之后选择松手的。
他的内心深处仿佛藏着一个岩浆熔洞,在往外咕噜咕噜地冒着灼心焚骨的泡泡,细听会发现似乎是一串呓语般的呢喃——看着我,就是这样,永远地只看着我。
“快过来呀!”见室友呆站着不动,温诺还以为他在闹别扭,放软了语气又唤了一声。
应离惊醒般地回神,走过来:“怎么了,有东西没拿吗?”
温诺探出脑袋,朝他勾勾手指:“你太高了,低下来点。”
应离照做。
倏地,一截白皙的手臂从车内探出来,修长的手指拽住他的衣襟逼迫他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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