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像雨中仓惶飞舞的蝶,失神地不住轻抖。
应离满足地抱着自己的小男友,唇边带着很浅的笑意,去亲他明亮的眼睛,嗓音低哑:“宝宝好乖。”
温诺仿佛全身过电般,又抖了一下,看向他。
应离又去亲他湿润的睫毛、泛红的鼻尖……倏地,几根手指挡在他的唇前。
他看向温诺,温诺别扭地稍微侧开脸,嘟哝:“不许亲我,你还没漱口。”
应离心情很好地发出轻笑,起身进了浴室漱口。
用薄荷漱口水漱了两次口,确保应该不会再引起温诺的不满了,他才回来。
温诺像一条脱水的小鱼,他走时是什么姿势,回来还是什么姿势,直挺挺地躺着,裙子凌乱。看似人在这躺着,实际上魂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应离很有耐心地走过去帮他把衣服换回来:“抬手,对,再把手举起来。”
换回了干净舒适的睡衣,裙子放到一边,他再把人搂进怀里,突然之间就变得很黏人。
要是平时,温诺肯定不准他这样的,但现在暂时无力反抗,温诺不满地小声嘀咕:“你最好感谢我今天没有喝很多水……”
应离怔了一下,想明白了才闷闷地笑了:“倒也没关系。”
温诺气不到他,自己越想越气,忿忿地在脑海中复盘了一下,觉得自己表现很丢人,简直可以用溃不成军来形容,一怒之下越想越不平衡。
爹的,室友的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呢?!
这么多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让他学厚重的历史、读三国,就学会了个挟几把以令男友是吧?
……逼宫都没这么下三滥的!
再说了,应离逼他在还没理清思绪之前就不知羞地大声表白一通,那他自己呢?
嘶……这一想不要紧,温诺一下子就惊然发现——是哦!应离好像从来没有跟他表白过!
他们在一起也只是自己告白,应离回了句“可以”,然后就稀里糊涂的开始交往了。
这么久以来,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连最不该睡的也睡了,但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没有过。唯一的一次也只是室友拿着剧本跟他练习,念的还是剧本里那位马夫角色的台词。
温诺眼睛一眯,尼玛,不公平。
温诺倏地按住他摸着自己薄软肚皮的手,仰起小脸警惕道:“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应离懒散地发出个嗯的疑惑声音。
小男友却突然强势地扭过身来,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那你爱我吗?”
应离顿了一下,气氛可疑地静止了两秒,才道:“这种事会跟不爱的人做吗?”
温诺不依不饶,肯定道:“当然啊!那有些人他的道德品行不好的,私生活就很乱啊。还有的人观念过分开放一些,认为灵与肉是可以分离的,也不一定会对爱人忠贞。”
温诺这么说只是为了反驳应离的那句问话,并不是说自己是这种人。
结果室友黑漆漆的眼睛一缩,定定地看着他:“那你怎么想的?”
说实话,应离在爱上温诺之前,也一度以为温诺是那种灵肉分离的人。
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毫无预兆,温诺又总是想做涩涩的事情,他自然以为温诺只是馋他的身子,所以谁来都行,只要符合他的审美取向。
现在嘛,应离当然不会这么想了。
果然,温诺气鼓鼓道:“我当然不是那种人!……你气死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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