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离漆黑的眸子晦涩幽深,似有些许挣扎。
他当然想问清楚那段录音是怎么一回事,但对着这样的温诺,他又有些开不了口。他放在身侧的手掌攥了又松,沉重的鼻息轻轻呼出。
算了,是要问的,但不是现在问。
他也需要一点时间去思考厘清这里面让他感觉不自然的地方,然后再在一个平和轻松的心境下去和温诺沟通。莽撞的交流是没有意义的,人容易话赶话的说出很多冲动违心的话语。
应离沉声回答他,话语说一半藏一半:“他想让我帮他在你这儿求情,撤销校方对他的处分,说他以后不会再犯。”
温诺一噎,漂亮水灵的眼睛顿时瞠大了:“有没有搞错……我才是受害者!要是被他得逞,我以后也不用混了好吗,他怎么有脸让我帮他说话的。再说了,他真以为我有那么大的话语权啊还干涉校方的决定!我家是开医院的,又不是军火商!”
温诺眉目生动地忿忿道,白皙的脸颊因为气愤而泛起薄红,鲜活又好看。
这是温诺不曾在外人面前展露的一面,现在已经越来越熟练地在应离面前袒露了。
温诺见室友像是发呆似的盯着他瞧,一言不发的,于是凑近了任性要求道:“你干嘛啊?不许帮他说话啊,听见没有,我是不会原谅他的,他是个坏东西呢!”
“而且不是你教我的,做人不要太温柔忍让吗,别人不会因为我的大方而感谢我,还会更加迫害我。”
应离很轻地笑起来,梳理了一下小男友乱翘的软发:“嗯,你做得很对。”
又问:“好吃吗?”
豆花颤颤巍巍的,嫩得一抿就碎,和着清甜的糖水入口,解暑又健康。
温诺又吃了一口豆花,才想起自己吃了这么久,都没对辛苦跑腿的男友说一句谢谢,净顾着告状了,于是尴尬了笑了笑,放下勺子攀搂住男人的脖颈。
“好吃的!”温诺凑过去对着室友的脸就是一边一个啵唧,嘴唇还带着糖水的清甜味:“哥哥对我最好了。”
温诺放开他,乖乖地问:“你怎么只买了一份啊,你想吃吗,你拿个小碗来我分你一半。虽然我已经吃过了,但是没关系吧,我吃相很干净的。”
应离喉头轻轻滚了一下,把温诺的手重新拉回来,偏过头衔住那柔软清甜的唇瓣,含糊声消弭在唇齿间:“吃。”
亲吻过后,应离终究是没分走温诺的豆花,只回房又换了一身更正式些的衣服。
“我下午要去科研所一趟,你自己记得吃饭,知道吗?”室友一边系扣子,一边对他叮嘱道。
温诺乖乖说好,“怎么那么忙啊,校运会还要去工作,都不放假吗?”
温诺有点心疼,自从室友从波士顿出差回来,基本就一直在科研所打转,眼下都浮起很淡的青影了。虽说不影响帅气,还有点斯文败类般的颓废感。
应离换好鞋子,站在玄关处抱了抱他:“嗯,我的工作大多已经脱离学生范畴了,所以没有假是正常的。最近测序结果挺理想的,下一步是探索中性粒细胞在转移前生态中的作用,以及探寻更有效的治疗靶点。”
温诺听得迷迷糊糊,只觉得他厉害,脑袋依恋地蹭了蹭男人的下颌带起一阵酥麻痒意:“那好吧,你也要记得吃饭哦。”
送走了室友,温诺有些丧气地坐回去。
难得的假期,却不能和男朋友腻乎一下,温诺郁闷得嘴巴上都能挂俩油瓶了。
收拾干净台面,温诺拿起手机想刷会论坛。
他还是有些担心昨晚他和应离在亮灯后消失在晚会现场有没有引起讨论,毕竟他们之前可是论坛上预测的夺冠热门cp,谁知道他们不争气,中途弃赛了。
他上去瞄了一眼,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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