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离定神,控制住脑内疯狂作响的嘈杂白噪音,努力用礼貌冷静的话语表达自己的诉求:“你要分手,行,我要知道理由。”
“是不是我管得太多了,连你穿不穿外套,饭吃太少,这些小事都要管,你觉得爹味重,你不高兴?”应离黑眸沉静,开始隔着门自查了起来:“行,这个我可以改。”
“还是我欲望太重你承受不了?”应离皱眉:“这个,我也能改。”
“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让停就停,也不会再射进去了,这样可以吗?”
“次数也可以商量。”应离冷静地分析道:“我们可以共同协定一个安全词,只要你实在承受不住,你就喊出安全词,那我无论如何都会停下,这样你会安心一点吗?”
“你不喜欢薄荷味的东西,也可以换……”
温诺听得瞠目结舌,水涔涔的眼睛里挂的泪都落不下来了。
他一时没说话,应离居然口无遮拦的输出了这么多……没羞没臊的东西!
少年脸颊泛红,说不清是气愤更多还是羞赧更多一点,嗔怒:“你疯啦!……别说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你都知道真相了,还装什么糊涂?你明知道我们为什么分手,你明知道我不喜欢男……”
应离心尖猛地刺痛,眼白的血丝爬得更多了,厉声打断:“我们开门谈。”
他不想听。
说要谈清楚的是他,但真听见温诺要说他不喜欢男人,应离也会有些害怕。
他不信。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开门,他要自己亲眼观察温诺的眼睛。
温诺绷紧小脸,抿唇:“……算了,有什么好谈的。反正,你也不喜欢男人,没必要这样逼自己。如果是因为钱的话,分手费我也给了……如果你想要其他帮助,毕竟是我有错在先,你提出来,我也可以酌情提供帮助。”
少年讥讽地轻笑,眼泪因为积蓄得太大颗,直接不经面颊掉落在地:“你不觉得两个直男坐在一起谈复合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吗。”
——什么叫“反正你也不喜欢男人”?
应离瞬间一凛,敏锐地抓住了重点,灵光的脑子一瞬间捋清了事情经过,明白乔夏恐怕是在跟他谈话的时候用另外的录音设备录下了全程,然后故技重施也给温诺听了录音,才导致温诺跟他断崖分手的下场。
应离赤红着双目:“所以你就问都不问我,直接跑了?温诺,有人教过你可以这么残忍地对待自己的男朋友吗?”
温诺搞不懂明明他也有错,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委屈地抹了把泪:“你……你现在才不是我的男朋友呢。”
“有什么好问的,让我自取其辱,要我亲口问你忍着恶心跟男人做是什么感受吗?”温诺嘴唇一扁,眼泪就关不住地淌下来。
他不是一个很爱哭的人,但是在应离面前却总是忍不住眼泪。
“病历不是你篡改的吗,看诊问卷不是你隐瞒的吗,有人拿枪指着你让你对我撒谎吗?”温诺呜呜道:“你还说我不问你,那你不是也没问我吗?你知道我是那样一个坏蛋了,为什么不问我,还要接着对我演,你是不是都想好了要怎么欺负我了,呜呜……”
“而且你一开始就不喜欢男人,你干嘛要答应跟我交往,不答应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温诺是真的搞不懂这一点,委屈的话语就跟着眼泪一块流露出来。
男人的咬肌倏地绷紧,心像被凿子给凿穿了一个洞,汩汩地往外冒热血,痛得他脸色更白了一分。
原来,温诺全都知道了。
怪不得才会跑得这么快,避之不及,把所有的难堪、自责和委屈伤痛都带回巢穴里自己舔舐。
即便如此,他的神色依旧寂寥如深不见底的墨蓝色海沟。
沉默的眼底积攒着把人拉入深渊的离岸流,只等游人靠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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