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兰波与魏尔伦当夜就不见踪影,即便是如日中天的港口Mafia也不可能捕捉到两位超越者的行迹;比如森鸥外直接去了中岛敦以前呆的孤儿院、莫名其妙的认为自己应该是孤儿院的院长;比如原本从他的名下划给魏尔伦做私人助理的芥川银,十分自然的重新成为了自己的秘书;比如当初被魏尔伦毁掉、如今已经建设了三分之二高的大楼一夜之间完工;比如原本偶尔与他有联系的涩泽龙彦直接失踪,电话空号;比如言峰绮礼与百貌哈桑原地蒸发消失不见;比如……
如今所有相关人员都知道港口Mafia的首领是个顶替了森鸥外上位的神秘人,只有寥寥几个人内部人员知晓,那个神秘人就是……太宰治。
——那些曾经被大家拿来开玩笑的“平行世界”的故事,被挑挑拣拣拼拼凑凑的映射到了现实。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自狭间重新回到现实世界之后,他就总觉得很不舒服。超直感给他的提示暧昧而模糊,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感觉,甚至诡异到无法分辨超直感是否真的在发挥作用。
因为这个世界是真的,又因为时空的错乱而充满了假象。宛如当年刚刚恢复记忆的兰波反而利用超直感的特性,诱使他吃下迷药跌入了本应最容易被识破的陷阱一般,无数的真假交织混杂,反而影响了他的直觉,分不清真伪。
但是有自己最重要的少年首领在身边,才入过水的太宰治反而还有心情说笑:“往好处想,纲君,虽然‘时空’完全失控,世界与世界之间开始重叠、相互干涉,但逻辑规则还没有乱套,至少没出现森先生和我同时成了首领的事情不是?否则港口Mafia自己就要先打响内||战,异能特务科的老狐狸们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纲吉只觉得嘴巴里全是苦味,挣扎着呻||吟:“太宰君,你是不是再和我开玩笑啊……?”
太宰治盘腿坐在纲吉的身边,就像是当年纲吉还尚未成为首领的时候,两位朋友亲密地坐在一张沙发上打游戏。那双漂亮的鸢色眼睛仿佛攒满了星光,如同湖面上细碎的波点,满是温柔:“我有没有说谎,纲君的超直感还不知道吗?”
纲吉快哭出来了:“就是因为这样才更绝望啊……”
“……‘绝望’……吗?”太宰治伸出手,刚从浴室出来的他头发并没有擦干,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精致的脸颊滑落:“对我来说,睁开眼睛看着这个一无所有的世界,才更加绝望……纲君,这个世界,没有你,也没有我想要看到、想要期待的‘希望’。”
纲吉觉得很难过。
他拿起身边自己刚用过的半干毛巾,在挚友含笑的目光中擦拭那头乌黑的头发,努力想要换一个轻松点的话题:“太宰君也真是,头发就算不吹也要好好擦干啊,你总是这样不会照顾自己。”
虽然从来没有明说,说是他自我感觉良好也可以,但纲吉有时候自信的觉得,自己理解、或者说接受太宰治那被埋藏在腐土之下的心。
他悲伤于自己“再度”失去了一切,但这个世上至少还有太宰治这个人一直记得他。但是太宰治不同,他虽然还在这个世界,虽然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很多人认识他,但作为唯一“清醒”的存在,他一无所有,格格不入,如同失去了所有的旅者,孤独的在炽热的黄沙中蹒跚前行。
得到之后的失去比从未拥有更加残酷,哪怕他的挚友没有表现出一分一毫,但那抱着石头一跃而下的决意,丝毫不弱于当年从中央大楼顶端毫不犹豫地坠落。
“在为了我而难过吗?”太宰治轻笑着抚摸少年首领的脸颊,声音如此温柔:“不要难过,纲君,能够看到你,拥抱你,和你面对面的说话,这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往好处想,纲君。”他翘皮地眨眨眼睛:“这样的话,我就能完全独占纲君你了~”
他突然欺身过来,双臂环抱住纲吉的脖颈——两个人的距离是如此的接近,近的纲吉甚至可以看到对方脸上细细的绒毛,语调甜腻而暧昧:“从哪里开始下嘴比较好呢?”
“等、等等等等!!!”纲吉手忙脚乱地推开对方,看到笑的直接跌倒在沙发里的太宰治,气不打一处来:“太宰君,不要戏弄我啊!”
他生气了一会儿,突然又想到世界现在乱七八糟的样子,沉重的压力再度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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