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美国的妻子,但这就是之后要谈论的、与港口Mafia之间无关的事情了。
中原中也毫不留情的命令直属部队的人将熟睡中的女孩带走,即是为了好好照顾,也是作为威胁菲茨杰拉德的人质。男人固然不舍,却也理智的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在确定女儿彻底离开后,重伤的男人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狼狈的摔进尘埃之中。然后——
听着那惨绝人寰的凄厉惨叫与钝器重击肉||体的声音,纲吉闭紧眼睛根本不敢看,甚至恨自己的听力过于优秀了。而在这过分渗人的背景音效中,少年首领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另一个人的接近。
他顺着来者的方向睁开眼,看到了面无表情的老师。里包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帽檐的阴影遮盖住了那双凌厉的眼眸,让纲吉无法看清深处所蕴含的情感。绿色的蜥蜴趴在男人的肩头,也用爬行动物特有的冰冷竖瞳直视着他,好似审视。
他听到他的老师问他:“你放过一个想要摧毁你的一切的敌人,是因为怜悯吗?”
纲吉缓缓摇了摇头,然后认真的说:“我认为……找到了女儿,找回了‘希望’的菲茨杰拉德先生,活着比死去更有价值。”
仅此而已。
所以他在看到迪卢木多带菲茨杰拉德出现在他面前时才会觉得惊讶,因为他最开始并未打算特意留下对方的性命——虽然不是针对男人本人发起攻击,但少年首领并不觉得有人能在“伟大的葬礼”的全力一击下存活。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一点失落,又有一点高兴。
失落自己也走上了过去的自己所惧怕的道路,又高兴自己时隔三年,终于正式触摸到了当时豪言要与伙伴和挚友并肩同行的边际。
纲吉无法断言这样的改变是好还是坏,甚至这种心中的苦恼无法对任何人说出。但即便逆转时间的洪流,让一切重来,比起无力的旁观事态发展,他大抵还是会选择这一条路。
所以这种别扭的心理转瞬即逝,他无比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老师,自己人生的起点,便是远处的惨叫声都无法再传入他的耳朵。
“所以,里包恩……”纲吉努力控制自己的嗓音不要颤抖:“我合格了吗?”
“现在的我,是否可以让你稍稍放心,期待我胜利归来呢?”
里包恩抬起了手。
“在你四个月前打败白兰,拯救了所有平行世界开始……”
——轻轻放在了少年首领的头顶。
“你就是我值得骄傲的弟子了。”
纲吉泪如雨下。
明明不想这样没出息的哭的,明明他心里是如此的高兴的,可是鼻子是如此的酸涩,泪腺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他唯一能做到的只有闭紧自己的嘴巴,让自己不会更丢脸的嚎啕出声。
【为什么呢?明明这么高兴,为什么我会哭呢?】
他的老师一如既往的轻易看透了他的心:“反正我回去后,很快就会再见到‘你’,我倒是无所谓分别,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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