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宫治眼直视前方,语气不高道,“别露出那种‘要是没有我就好了’的丧气表情。”
白木优生一惊。
宫治:“虽然这话不该我来说,但是……”
他平静望前,深灰色眼瞳中映出一记又一记压着底线得分的发球。
“这样的家伙(对手),我们(稻荷崎)还从来没有放在眼里。”
“……”
“——samu(治)!”
“啊,来了,sumu(侑)!”
双子快攻,灵魂出窍时间差!
随着话音腾出而瞬间变化的动作,近乎片刻、行云流水般的位置交流,每一记球都从预料之外的地方扣下。
稻荷崎的两个双胞胎直接将球网对面的玉犬玩弄得分崩离析。
“再这样下去我们就会……”
“别说了,继续盯紧那个家伙!”
玉犬方休息区,备受打压的攻手愤愤,从始至终保持表情不变的二传深深望了眼稻荷崎方的休息区。
“我们这次的目的……就是彻底击碎他。”
“除了玉犬,任何地方都不能成为他的容身之处!”
“——”
白木优生捏着运动水壶,头顶盖着毛巾。
他对视线十分敏感,能感受到好奇的、试探的、疑惑的……与充满恶意的。
国中三年,他遭受了严重的校园孤立与精神pua。
玉犬国中,东京地区的一所学校,其男排部素来以超强攻击性闻名。
部内指导方针以单点攻核心为主,其他人为辅、配合主攻手发起轮番多次的扫射性进攻。
一度被称为“不要命的家伙”。
但在白木优生国一下时,执行此套方针的老教练因伤病退休,新教练走马上任。
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大刀阔斧更改队内核心。
从单点攻的主攻手为核心改为,以同期新晋的……‘二传’为核心。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再也扣不下任何一球。
在部内,做得最多的就是捡球与打扫球馆,还有……陪练。
“白木,”
面前蹲下一道影子,白木优生倏然回神,慌乱抬起眼,对上的就是北信介的面庞,
“是、是,我在,北前辈。”
“护膝绑好。”
白木优生一顿,点了头,自己听话地重新戴上护膝,刚刚被喊上去时太过慌乱与心神不宁,连护膝也忘了。
北信介看着灰发少年乖乖地做完,蹲在哪里没有立即离开。
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玉犬与白木优生之间的微妙氛围。
稻荷崎向来是不插手部内队员的私人纠纷,不捅到明面上,就是私下解决。
所以他只垂下眼,叮嘱道,“不要受伤。”
白木优生呼吸一沉,他含混应了声,“是、是……”
“还有,”北信介站起身,平静望着灰发少年的发顶,
“现在,你是稻荷崎的队员,不用害怕。”
对待怯懦的孩子,可以理性哄劝、可以明晰条例,可以放手让他自己摸索成长。
但唯独不可以恐吓与威胁。
因为他的监护人,会出现在这孩子自由范围边缘的任意之处。
私下解决,即监护人、大前辈们私下协商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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