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糖或巧克力香蕉之类的甜食,闹哄哄地一群小鸟般四散开了。
倍感新奇,白木优生看着周遭、挪转不开视线。
注意力也逐渐从身后之人转移,由拘谨紧张演变放松平常。
“……真是的,就有那么喜欢吗。”
耳畔随着风的气息窜入点小小的不甘心抱怨,意识到什么,灰发少年微侧首望去,正是身后的宫侑。
注意到他视线望来,抱怨的人话语一停,语气偏转,“怎么——现在总算想起来来看我了?”
“还以为你就会这么被勾着直接勾跑了呢。”
白木优生品了下。
好像有点酸,不确定、再看看。
“没、没有的。”灰发少年手指蹭了下眼睑,认真思考后开口,“只是感到新奇,所以才多看了的。”
“……谁问你这个了,”宫侑撇了撇嘴,看起来是想撇过脸装作不在意,但终究是抵抗不过自己的本能,僵持了会儿终于是自暴自弃,
“难道你想了这么久……就只有这个要说吗?”
“对我、对刚刚的事,就没有什么更加、更加重要的吗!”
欸。
迟疑了下,被祭典占据的大脑迅速理智上线,随之而来的就是先前伴随着理智下线也一同下线的那些暧昧难言的记忆。
当即有些不自在,灰发少年撇了撇脸,平放在膝上的手掌不由得攥紧,声音有些含混,“那、那个…啊。”
看清人表情与态度,宫侑恨恨一锁轮椅,免得人跑路,做完后才迫近距离靠去。
他伸出手撸起额发,金发被拨起,露出其下额首、而被遮住的那一块,正正好好贴了块胶贴。
“这里可是很痛啊,就算再怎么样拒绝回答也不能这么对我吧?”
心虚更甚。
白木优生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会使出头槌这一暴力方式。
现在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场面,心底愧疚拉满。
“抱歉…前辈,”想到只是抱歉完全没用,他又很快在后面接上一句,“我会对前辈的额头负责的!”
宫侑:“……”
他要的不是这种东西啊!
眼见着人表情五颜六色,怕是负责额头还是不够。
白木优生重新提议:“那、那……我会对前辈整个人负责的?”
宫侑以手扶额,知道自己今天是遇上降智版兔子了。
直勾勾盯着人看了半晌,看得白木优全然不安。
终于、宫侑开口,
“我才不要你那什么负责不负责,口头上的承诺一点用都没有,我才不会听呢!”
“欸……那我、那我…”
想了半天,支吾不出个什么名堂,白木优生反问,“那我该怎么做才好…侑前辈?”
宫侑眯起眼,低下头,直勾勾盯着人,“都说了撞得很痛啊,刚刚就知道拿绷带缠我,一点都不会哄人的吗?”
白木优生眨了眨眼,终于捕捉到人意图。
关键词确定,‘哄人’。
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竟然只绕回了最初的那一点。
好像的确是做得有些生硬,前辈不高兴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太熟练,灰发少年凑近些许,呼吸与气息都轻柔靠近,距离拉近、能感受到的也就更多。
宫侑望着靠过来的一截下颌,线条简练干净,耳畔是灰发少年轻盈清冽的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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