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好、他认输。
恨恨的三年级前辈抱着酒瓶去随机寻找无辜受害者灌酒。
白木优生看在眼里,心软了下,“要不……”
宫侑:“不行哦。”
“可是……”
宫侑单手支着脸直勾勾盯着,“难不成优生你还要像上一次那样……”
一只手掌快速且精准,稳稳覆住将要说出后续话语的唇瓣。
白木优生深吸一口气,“知道了…我知道了,不、不要再说了。”
物理打断后文,宫侑稍一挑眉,慢悠悠瞥了眼人表情,发出个气音,“——嗯?”
白木优生:“拜托了…阿侑。”
得到自家恋人伏低语气,宫侑这才满意,握着手掌轻轻亲了下他掌心,这才算作一笔带过。
白木优生面上恍若无事,实则耳根已经红了个透顶。
细数起来,他和宫侑也快有两三个月没见了。
这一次回来,不仅仅是来自前辈的邀请,更多的,他也很想再见宫侑一面。
两年前,在稻荷崎毕业后,白木优生仅在兵库停留了一周。
一周后,他回到了东京。
约定中不受打扰、自由的三年已经结束。
从回到东京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不仅仅是自己,更要作为白木家回归的御曹司,开始接受继承人教育。
水深火热之中,唯一能稍微宽心些许的就是每晚睡前与宫侑的通话时间。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
白木优生并没有瞒着自己的恋人,将三年的约定、继承人教育、自己的状态一五一十全部告知。
他对宫侑了解透彻,他们之间、比起隐瞒,不如全部交代。
分别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他们间不必存在善意的谎言。
“……今天也要学很多东西吗?”
跨国电话的电子讯号传输,失真的男声通过手机听筒浮在耳畔,略低质沉,白木优生捏着鼻梁,闭目养神,轻轻应了声。
“这样啊,会很累吗?”
“会的。”
白木优生实打实承认了这点。
纵使高中时期课业再如何得心应手,但继承人教育不可能与其并论。
起步已经迟了三年,出国深造都是表面、更多的还有定期要做的规划表与门门全S的成绩要求,学习、运动、社交,三线并行。
来回拉扯之下,白木优生的时间几乎要精确到秒。
侧身靠着扶手椅的灰发青年膝上反盖着书,面前的小几上也全部都是各式各样的外文典籍,落地灯的亮度调到最低,温和柔缓、在墙上映出浓浅叠映的影子。
呼吸渐沉,透着挥之不去的疲乏与沉重。
在稻荷崎的三年成功成为足以支撑他不去逃避的回忆,但是分别与分离最是消磨情绪。
“……那要我怎么做,优生你才能轻松一些呢?”
透过电磁讯号传输的男声情绪明晰,对方似乎也正在处理着什么,一边说话一边能听见敲键盘的声音。
“只是这样……就轻松很多了。”灰发青年声音很低。
恋人的声音近在耳畔,最大程度上安抚紧绷的情绪。
“那就好。”对面如此道。
白木优生无端就有些闷,扯开领口的扣子,解到第二粒,手指微动、触及到微凉的金属。
是那条项链,名为[Atsumu]的项链。
撩起来定定看了许久,灰发青年深深叹了口气,似是终于接受现实,拿过一直放在膝上的手机,凑近脸颊,他垂了下眼,轻声道,
“其实,还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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